三人可能还不知道这黄道袍,就是肖璟琛的师父,曾经称霸武林的高手。同竹竿叔,球叔二人是死敌,曾为了武林第一的称号打的头破血流,后来,江湖变了,他就退隐山林了,放下了功名利禄,放下了乱世浮沉。
光明寺的牌匾就在三人面前了。三人已经精疲力尽,大汗淋漓。扫地僧见三人跑来便问:“三位施主可是来烧香的?”
扫地僧年龄不大,比三人大一两岁,模样清秀,身材高挑,白白净净,笑起来如清晨的第一抹暖阳。
“我们是来找黄师父的。”孙暮凡笑着说。
扫地僧有礼貌的说:“师父在闭关,我带你们引荐慧空师父吧,三位请。”
光明寺不大,一间供奉大厅外,就只有五六间禅房,出家的僧人也不多,零零散散也就五六人,看着着实有点落魄。
祝温言撅嘴对霍岚小声说:“这里也太埋汰了吧,人都没几个呢!”
霍岚怕扫地僧听见就拐了拐他,哪知扫地僧既笑着说:“之前来这里人还挺多的。可能是…世人都没有了心愿,所以不来了,我觉得这样倒挺好。”
孙暮凡解围道:“是啊,是啊,天下太平,天下太平嘛。”
扫地僧抿嘴摇头笑了笑:“天下从来就不太平。”
霍岚心里一沉,这天下确实从未太平过,如今阉党横行,不少大臣被扣上东林党的帽子被锦衣卫抄家。
扫地僧推开一间禅房的门,向屋内的男子行了礼恭敬道:“慧空师父,有人找师父,我把他们带来了。“
三人傻傻的盯着正在打坐的男子,矮胖,穿着黄色道袍,道袍很旧,后脑勺有一道刀疤,刀疤很深头皮都陷进去了。这是多重的伤才会留下如此的伤痕。几人心里正琢磨时,慧空开便是一口烟嗓:“谁让你们来光明寺的?来光明寺又要做什么?”
霍岚恭敬回答道:“是肖王爷让我们来找黄师父的。我们是来向黄师父学习武功的。”
慧空师父眉头一舒,嘴角上扬,拨动着佛珠轻描淡写道:“是肖璟琛让你们来的?说来啊,我和这小子交情不浅,当年这小子落魄,来光明寺学武。硬是哭着让我师哥收他为徒。想要学武,不过,要交钱。”
慧空师父摩擦着手指头,瞟了一眼孙暮凡。
祝温言将肖璟琛写的介绍信摆他面前说:“瞧见没?肖璟琛,肖王爷的亲笔信!小爷我们是你们的客人,来了怎么茶都没有喝一口就要收钱?”
霍岚瞪他一眼将他拉一边,祝温言偷偷在他耳边道:“这种人就是江湖骗子,专门骗你们这种小白的。”
“如今我们是有事求人家,能不能好好说话?”
祝温言被霍岚气的脸色发青,懒得和他争辩出门透气去了。
孙暮凡问:“那你们是怎么收钱的?是按月交还是按年交?”
扫地僧本想说什么,但又憋了回去,默默站一边念经。
慧空师父欢心道:“我们是包年,一人二十两银子,三个人嘛,那就八十两银子,这吃喝拉撒睡总是要算钱的吧。”
孙暮凡一边点头一边掏钱,数了数就递给了慧空师父。扫地僧暗自叹口气,没有说话。
慧空师父迫不及待的点了点数量,按压住心中的欢喜对扫地僧道:“净远,你带三位公子去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