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对他点头,祝温言红着眼睛害怕的离去。霍岚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们还是把事情想简单了,世界上的正义为何如此难维护。
他想咳嗽,但是一用力心脏就闷痛得很,他忍了忍,将口中的鲜血咽了下去。
“真是一出好戏呢!”颜无玉鼓掌道,沈漠被锦衣卫包围,郭俊行礼道:“恭迎颜大人!”
颜无玉手中把玩着折扇,看了看霍岚,又看了看沈漠,挽手笑着说:“就你们,也想绊倒我颜无玉?沈漠,再给你一百条命,你也做不到!”
沈漠阴笑:“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你们二人,真是同道中人,狼狈为奸,同流合污。郭俊,你见连你二哥都杀,你还是不是人!。”
郭俊笑着说:“是啊,我这个二哥最疼爱我了,我演演戏,他就信了我。你说,我这个二哥傻不傻!”
沈漠红了眼睛,他垂下头,沙哑着声音道:“他可是你二哥…看着你长大的二哥…。”
郭俊和颜无玉互看一眼挽手轻狂的笑着说:“这算什么,我要的是钱,我要亲情干什么!”
沈漠绝望的眼神令人心疼,如果不是他正拿刀架在霍岚脖子上,他早就冲上前将他劈碎了。他的心如同刀绞般,手中紧握的绣春刀也落地上了。
一名锦衣卫上前将他打晕,郭俊将霍岚从地上拽起来:“弟弟,坚持住呀,等着你的小伙伴来救你!来人,把他们关进牢房。”
“是大人。”
颜无玉向他抱拳道:“恭喜啊,郭百户。”
“颜大人,多亏您提拔呀!走,喝酒去。”
祝温言背着孙暮凡一个劲往城外家中跑,心里祈祷着孙暮凡千万别出事。
“球叔!竹竿叔!救命啊!“祝温言哭着大叫道,球叔二人立刻起身,见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有点心疼。
“快救救我朋友!”祝温言哭着将孙暮凡放床铺上,竹竿叔叹口气,这娃真是把家里当收难所了。
球叔叉腰问:”你这臭小子,又去哪里鬼混了?你看你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子了?就知道喝酒,打架,也不知道干点正事!”
祝温言抽噎着,听着这亲切的声音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球叔摇摇头,将大腿借给他抱。
竹竿叔将祝温言的衣服解开,检查了他的伤势,多处肋骨骨折,没有伤到内脏,失血性休克,生命体征下降,发高烧中。
“伤的不重,别哭了,这江湖好吧,总有一天,要把小命搭进去!”竹竿叔狠狠的揪了把他耳朵,去里屋拿医药箱。
球叔蹲下柔声问:“发生了何事?”
祝温言抱住球叔号啕大哭,球叔还像哄他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他后背,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
净远着急的等待着三人归来,一宿过去了没有音讯,他们多半是出了事,按照计划他得去肖王府找赵龙。
他将外套给夏繁霜盖住,关上门往肖王府跑去。
夏繁霜迷迷糊糊醒来,看着窗外的太阳她心中一惊,已经是晌午了。她焦急的看了眼屋内,没有人,他们没有回来,行动失败了,我爹要被问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