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光耸肩,白眼一翻。
“哥,你快回去做糖人吧,我们先回去了。”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懂我为自己打工的快乐啊!”陈尧光伸个懒腰缓缓离去。
小月嚷道:“你这个哥哥也太不正经了!对侧福晋无礼!”
“我哥他人不坏的。”
回到家中,宋嫣的房间站满了丫鬟家丁,屋里也都是大夫,听出来的丫鬟说,就是溺了一下水,并没有大碍。倒是肖璟琛,救宋嫣时被她抓伤了,伤了脸。
宋嫣睡着后,肖璟琛从她房间走出,周瑶在等他,一见他伤了脸心就疼的很。
“怎么还穿着湿衣服?我看看你的脸。”周瑶拉着他手,垫脚擦去他脸上的血迹。
肖璟琛也疲惫了,淡淡的问了句:“你出门了?不要乱出门,回去休息吧。”
他握了握周瑶的手,就离去了。
周瑶心里一凉,小腹突然一痛,她让长柔扶住自己,回到房间,疼得浑身满冷汗,小月叫了大夫,有流产现象,吃了安胎药后她就睡了。梦里她梦见孩子没了,从梦中哭醒,已经是凌晨了。
她不敢动弹,怕孩子没了,窗外能看见晚空中的明月,很清冷,很皎洁。
她开始胡思乱想,自己和肖璟琛其实压根就不是同一路人,他的世界,自己从未踏入,对他的了解也不透彻。也没有一起经历岁月的洗礼,也没有轰轰烈烈的爱过。所以宋嫣才会觉得我是小三,这份爱,终究是我向他讨来的,是卑微廉价的。
她开始羡慕宋嫣,很羡慕,很羡慕。她的骄傲是有资本的,遇见肖璟琛就是上天对我的怜爱吧,我小心翼翼的去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爱,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原来爱和喜欢都可以很随便,随便爱了,随便抛弃,随便喜欢了,随便又不喜欢了。感情啊,真是经不起打击。
陈尧光刚熬好明日要用的糖浆,他喝了口水,脱了鞋子坐在床上数着今天赚来的铜板。
“这五个给长柔做新衣服,这十个是成本钱,剩下的就是给我娶老婆用的了!”他高兴的搓手,突然想起了周瑶,他撑头回忆着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笑了起来,那种笑是发自肺腑的笑。
“一见钟情那叫见色起意!陈尧光你快睡吧,人家是有夫君的人,别瞎想…如果…她早点遇见我…没准…。”他傻笑着躺下,抱紧被子,睡了过去。
周瑶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胎才安稳下来,这几日下雨,把院子里的樱花都打烂了,满地的花瓣。
“侧福晋,这是王爷叫人送来的昙花,您看摆哪里?”长柔问,周瑶看去,她手中正端着一盆昙花。
“王爷人呢?”
“王爷…去忙公务了。那我就放桌上,没准还能看见昙花一现呢。”长柔笑着,将花盆放桌上。
小月拿着糖葫芦走进来,不高兴模样。
“有糖葫芦吃,还不高兴?”
“你这个哥哥真的太不正经了,刚才我出去买花,被他看见了,硬是要给我糖葫芦,让我给姐姐带来。”
“他也是一番好意,糖葫芦拿去吃吧。”
“谢谢姐姐,那我去忙了。”小月吃着糖葫芦欢快的离去。
长柔笑着说:“我哥真的是…下次我教训他。”
“下雨天还出去摆摊一定很辛苦,你就别说他了。”
“侧福晋,王爷叫人送来的杏花,给您放这里了。”几个家丁将几匡杏花放屋中,还是新鲜的,散发着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