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梦端着热水走进屋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二人,将脸盆放下,湿了毛巾拎干递给祝温言。
祝温言傻里傻气的笑着,擦了脸,穿上衣服靴子。这衣服是柳如梦买的,是月白色花容绸,穿上就变成了翩翩公子。
“这衣服真好看,是如梦给我买的吧!”祝温言笑着拉住柳如梦的细手,柳如梦脸一红,转眼又生气的说道:“你真是不省心!瞧把自己搞成什么鬼样子了?能不能安生点?你看看人家霍岚,多乖,能不能学着点!”
霍岚笑了,无奈的摇头。
祝温言饶头:“霍岚乖?我怎么看不就来?好了,我的好如梦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这是如梦给我熬的粥吧,我要一口气吃完!”
柳如梦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很开心。窗外小雨又纷纷落下了,霍岚坐在小窗旁,犹豫的望着窗外,窗外是小雨纷飞的京城,舞动的酒幡,淡淡的花香,哒哒的马蹄声,如果能永远都这样安静淡然就好了。
他撑头在小窗处,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歪头看向祝温言,又看向了窗外。江湖之大,好在我们遇见了彼此,能在孤单之时相互倾诉。彼此保护,不是说说而已。
天津
球叔竹竿叔二人现身小酒馆吃午餐,一碟花生米一壶好酒,两碗素面。
“不知道温言…不说了。”球叔在衣袖上擦了擦筷子,吃起素面来。
竹竿叔挽手道:“我们都逃离京城了,应该安全了。”
一阵阴风袭来,球叔耳朵一动,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一串马蹄声。
“是锦衣卫。”二人立刻起身要离去,只见一行穿黑子戴圆帽的大刀男子从屋檐上一跃而下,将二人团团围住,一层薄灰四起,二人将饭桌踹飞,砸向锦衣卫,一才俊拔刀将饭桌劈开,砸伤路人。
街道上人群匆匆离去,几匹白马止步,穿红色飞鱼服的魁梧男子道:“二位,还想去何处?”
“潇武,你这个卑鄙小人!真是要对温家人赶尽杀绝吗?”球叔指着潇武的鼻子骂道。
潇武冷笑:“真是把自己当温家的狗了。当年的约定是你们一二三的违背,难道怪我不成?”
竹竿叔对他吐了一口唾沫:“呸,你当年就是因为诬陷了温将军才赢得魏忠贤那老狗的心意,才做上了锦衣卫总统的位置,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烂人,贼人!”
“钟子笑,谭义谋,你们少诬陷我!给我杀了他们!提头来见我,有赏!”
祝温言突然感觉胸闷气短,浑身不自在。他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越发感觉不对劲。
“温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柳如梦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他脸色发白很担心。
“温言,你怎么?哪里不舒服?”
“霍岚!暮凡呢?快带我去找暮凡!”祝温言奋然起身,拽着霍岚就往屋外跑。柳如梦失落的看着他们,默默的将祝温言的衣服拿去洗。
孙暮凡身骑快马,穿过了飘落的花瓣,小雨湿了他的头发。见霍岚二人跑来,就立刻停马。
“有消息了,他们被潇武抓进诏狱了!”
“诏狱…这下可怎么办。”祝温言慌了,霍岚立刻有了点子,传信给肖璟琛,潇武是肖璟琛的舅舅,他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