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化妆的话不好说,化了妆确实是这样,这个我真没办法谦虚。”
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一团黑线,只有负责监督的六仔嘴角抽搐,实觉丢人。
“觉得自己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脸盲。”
“最大的优点呢?”
“好难啊,太多了,选不出来!”
“最后一个问题,你对自己排名的预期是什么?”
莫小沫挑起嘴角邪魅一笑:“来参加比赛不就为了拿第一嘛?给不给是一回事,但你不能阻碍我想吧。不能因为我年纪大了,就不允许我做梦!”
虽然说是快问快答,但是莫小沫深知,几位背后有大佬的早就拿到了剧本,提前沟通过,所以这些问题,怕是只有莫小沫才真正算得上现场即兴问答。
莫小沫揣着手刚准备走,就被刚刚赶来的戴铭拦住了去路。
“戴大制片有何贵干?”
戴铭似乎是想朝莫小沫走近点,可感受到她的抗拒,自己终究还是没迈出那一步:“后面的花絮基本都录完了,接下来我要去做另一个综艺了。”
莫小沫心里长舒一口气,心道这人可算是要走了。但心里一想又觉得不对:“你带二组去?”
“带邹浩的三组去,二组……”
“原来神通广大的戴总监也带不动。”
“你能别这么跟我说话吗?”
“那你要我用什么语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话,用什么态度面对你,除了这些带刺的话,我一句不想跟你多说。一年前我告诉过你,我这种人分手了,绝对做不成朋友。更何况你好像并不是带着要跟我成为朋友的心来接近我……”
“我的心你不懂吗?”
“我就是因为懂才想结束。不管你觉得我是伤害你也好我无理取闹也好,我真的每次看到你压力都特别大,真的没办法静下心跟你谈天说地。”
“就因为我当时让你辞职?就要对我这么狠?”
莫小沫深吸一口气,她不想面对这个话题,可又觉得迟早要和戴铭说清楚:“一年多了,我们都放下这件事好吗?我们有过美好的回忆,就让一切停在那时候,别再往前了……”
“我放不下!我没你这种说断就断的魄力!前一秒钟跟我爱的死去活来,后一秒就能去跟南越温柔!”
“你扯南越干嘛?我俩才好了一个多月。我这人生灰暗了一年了不能见点光,好不容易有点光,我想抓住有错吗?”
“小沫……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
“别问我,我也不想回答,我只求求你放过我。”
“莫小沫你好狠的心。”戴铭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出这句话。
“我一直这么狠心,你认识我五年了还不知道吗?”
戴铭最终还是不甘地离开了,莫小沫希望录三个多月的综艺节目,能让他冷静下来。莫小沫实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应付前男友了。她不想看见戴铭,因为每次见到这个人,都能想到那天晚上,都觉得像是有人在用仙人掌磨她的心。戴铭不无辜,可更多的是被莫小沫的怨气连坐。她曾经爱过这个人,不想伤害他,可却不知不觉说出口的都是恶毒的话。莫小沫管不住自己的嘴,在面对从前的事时,全身的刺都支愣了起来,恨不得扎向每一个想拨开她心的人。除了南越……
26年的时光,没让两个青梅竹马的人相爱,直到那个脆弱的莫小沫出现。
其实莫小沫早该料到,如果不是南越一年来的陪伴,她指不定会活成什么样子。其实就连南越也没有意识到,27岁的一年,与莫小沫和往常一样的打闹,和往常一样的调侃,他却能看到一个和往常不同,需要保护的莫小沫。
全身湿透了的莫小沫眼里泛着泪光转过头来:“小越越,怎么办?我好像开不了车了……”
南越笑着道:“怎么着?我们是请不起司机?还是打不起车?大不了喊声哥,爷接送你。”
阳光下的莫小沫,低着头躲着说:“小越越,我想去学唱歌。你说我半年一年的能不能学出个所以然?”
南越道:“别的不敢说,但是喝酒唱歌我身边没人比得过你。”
莫小沫说:“小越越,我想去参加比赛,但我妈说我不务正业!”
“兰姨,她天生就是这块儿料,真的!”他说罢又朝莫小沫道,“莫娘娘,苟富贵,勿相忘啊!”
但南越从来没问过莫小沫,她那晚到底去了哪儿?为什么全身都湿透了?为什么回来后再也开不了车……只是在莫小沫不顾一切往前冲的时候,南越一言不发地做着她的后盾。
所以一切感情的萌芽早有预兆,只是太相熟的两人都没留意到这细微的变化。所以直到那天晚上那个荒诞的游戏,那荒诞的一吻,他们才看见心里那滋生的感情,早已不知不觉中茂盛生长,成了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