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护士进来了,“给,这是稀释过的酒精,家属帮忙给患者擦擦脖子,前胸,腋下,四肢,还有手脚,尽量不要让发烧,有什么及时摁床头铃。”
“好的,谢谢。”穆宁伸手接过酒精。
“护士姐姐他能跟我一起睡吗?”在护士要出去的时候席辛低声问。
“嗯,可以,小心一点别碰到伤口。”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穆宁给床上的人掀开被子,解开上衣扣子,把酒精倒在纱布上,缓缓给那人脖子上擦拭,然后是前胸,嚯,线条感十足啊。不知道摸上去什么感觉,想着,手就覆了上去。
“你喜欢?”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没有没有。”赶忙摇头,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赶忙擦完在那人一脸我懂得的表情里给穿上衣服。把东西收拾好,坐在凳子上。
“上来睡吧,护士说可以。”穆宁拗不过他只好绕过床尾,走到没有打点滴的右手边,脱鞋,躺了上去。
“现在快睡吧。”
“嗯。”回答完他话的人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想。
看着旁边人在梦里还皱着的眉头,穆宁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夜晚的医院里静悄悄的,走廊里时不时走过一两个人,脚步声传递到病房里,莫名有种恐怖感。穆宁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点点减少,直至最后。
他轻轻下了床,蹑手蹑脚的走到病床另一边,生怕吵醒了床上的人。
尽管他已经尽量小心了,可床上的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那声音有气无力的,“我帮你拔一下针头,你安心睡,我不会走。”穆宁回答他,然后小心翼翼的撕开他手上的胶布,拔下了针头。
“恩。”躺在病床上的人回应了他一声,好像是确定了他不会离开,换了一下方向又沉沉睡去。
穆宁把拔下来的针头插进吊瓶盖子里,以防止它伤人,然后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上。
“嗯~”,感觉到身边有什么不对劲,他赶忙睁开眼睛,只见眼前之人面色有着不正常的潮红,抬手试了试,好烫。那人好似觉得有冰凉的感觉贴近,伸手拽着他的手贴到了脸上。
“席辛放手。”他想要抽出手,却被那人攥的极紧。伸手摇了摇那人的肩膀,“你发烧了,我去叫医生,你先放手。”只是床上的人似乎没有意识。无奈挪起身体,够着床头铃摁了下去,这个点,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果然如他所料,铃声响了好几次才被接起。“17病房三号床的病人发烧了。”他给人家说着。“好的我们马上到。”
等待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穆宁从床头的柜子上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12:30了。手机里是安铭发来的消息,问他们怎么样了,穆宁没有回。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大夫还没有来。他无奈,又摁响了铃,这一次没有人接。再摁,响了好久被接。“大夫呢,怎么还没有来?”他有点焦急。“大夫去别的病房了,还没有回来,可能要麻烦你等一下。”铃那边的声音传来,毫不着急。
“那护士长呢?护士呢?都跟着去了吗?”穆宁很气愤。“您请稍微等等,马上就来了。”那人说完就挂断了。
三分钟过去了,丝毫不见医生和护士的影子,穆宁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