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门外有一名自称耿熙的人求见,他说自己乃是朔方太守任命的主薄。”
一名仆人上来禀告。
“耿熙?”
司马仲闻言眉头一皱,显然想不到人有何干系?
“主公此人我有印象,他尚自打开武库并跟随叶火的人率领三千骑兵想要包抄匈奴人的后路,严格来说他并非朝廷任命的官吏,而是连均那老狐狸招募的幕府助手。”
常之的这一番解释让司马仲释怀,要知道但凡太守一级的人物可是封疆大吏有资格招募一些文武属官入府从事被成为幕府,这种习俗在商、周时期就有出现,至秦汉时期就已经流行。
“咦,你这么一说我好想有些耳熟,这耿熙是不是被公开通缉的那名要犯?”
司马仲回忆了一下好想记得在宴席上有人专门说过此事,当时大家还引为笑谈。
“不错,此人确实已经被太守府革除而且还被通缉。”
常之肯定的回答道。
“且让他见来,我到要看看他想说什么。”
司马仲嘴角一斜,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期待。
“诺!”
仆人下去后不见,耿熙耿季行就被带进偏殿。
“见过司马将军,军师!”
季行客气的拱手行礼,礼数周到。
司马仲没有答话,常之立刻会意。
“大胆耿熙!汝已是待罪之身,胆敢来见吾家主公还不速速跪下求饶!”
常之脸色一寒,当场发作怒斥。
季行受到呵斥,神色淡定自如。
按照一般的流程,如果他是来投靠的此刻必定要跪下求饶,然后表面忠心证明自己的价值从而被接纳到阉党之中,可他是普通人吗?
“哈哈哈!”
蓦然间,季行大笑三声不仅没有求饶反而讥讽道“吾乃牟平候之后,家父耿冲现任为汉阳太守。”
此话一出司马仲神色一变,将冷漠的脸庞转变为笑脸朗声道“哎呀,原来是牟平候的后人,来来来,坐!”
司马仲当下亲自来到季行身前热情的请下入座,随后转身严厉的对常之训斥道“常之你岂能如此无礼?还不道歉?!”
“十分抱歉,原来耿主薄乃是耿家之后,吾还以为汝是榜上被通缉的那位,一时失态,一时失态,还请原谅则个。”
常之看似满脸真诚的抱拳道歉,还硬挤出一丝愧疚之色。
“你说的没错,通缉榜上的人正是吾。”
“有道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吾耿熙就是府君招募的主薄,也是被革除幕府私开武库的通缉犯。”
季行淡然说道,没有一丝隐瞒的意思。
司马仲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忌惮,他不是惊讶忌惮季行的坦然,而是忌惮季行身后的大汉军方背景。
东汉耿家世代忠良专出名将悍将,在大汉军方的名声和地位是当之无愧的霸主之一。
可惜历代功高震主的将军就没有好下场的,耿家的威名和悲戚同样出名!
不过耿家毕竟有着将门世家的名声背景,哪怕如今声势大不如前仍然不可小视。
“说起来吾父于汝父同朝为官皆任一方太守多有往来,严格来说我还要喊汝一声贤侄。”
司马仲神色柔和语气相当的亲善,正如他所言耿熙的父亲耿冲乃是凉州汉阳郡太守,同样是一方大吏。
这连均看似张榜通缉,可事实上打的是分摊罪责的名目,告诉某些人我是不支持阉党的,是耿家子私自打开的武库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