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可没有甚么苦心,只是尔等屡教不改罢了!”张学士捋须哼了一声,说道:“还不快些离去!”
“是,是。”韦仁实连连点头,笑道:“张学士,刘先生,学生这就告退了!”
说罢,便转身欲往外面走去。
“慢着!”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问道:“你认得某家?”
韦仁实一愣,心下暗道一声不好,说漏嘴了。却只装作没有听见,脚下步子更快,一溜烟儿的功夫就跑出了集贤院。
待跑出外面,去找兮儿,发现兮儿与李贺正在说话,当下走了过去。
“我见李郎君跑了出来,又没跟郎君一起,便喊了他们。”兮儿见韦仁实过去,上前说道。
韦仁实点点头,对李贺问道:“寻常这里也都是今日这般?”
李贺答道:“只要不是有大人物要来,便皆是如此。清早开了门,就没人管了,至傍晚时分,才会来赶人。”
“集贤殿书院乃是朝廷藏书之地,这般放学子们进来看书,就不怕将书弄坏?”韦仁实问道。
没等李贺作答,一个声音突然从后面传了过来:“集贤院中所藏典籍皆有两本,一本藏于东都集贤院,一本藏于长安集贤院。且集贤院中有专人修书,加之学子们小心,倒也不会坏。”
几人正在说话,浑然没有注意什么时候身后来了人,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过去。
“这位小郎君如何识得某家?”身后那人盯着韦仁实问道。
韦仁实一愣,咋还追出来了呢!
不过韦仁实也不慌,随口答道:“学生如何认得,不过是下午您二位经过门外,偶从张学士口中听见您姓刘而已。”
说罢,又道:“学生告退。”便带着几人离开了集贤殿书院。
回到客栈已是傍晚,韦仁实去找李贺,发现李贺正在房内奋笔疾书,凑过去看看,却是在默书。
“集贤殿书院不能常来,趁着现下还有印象,写下了日后回去也好再仔细揣摩。”李贺写完几张,才对韦仁实说道。
“长吉的记『性』是真好。”韦仁实见李贺竟然一日之内背下这么多,于是说道,顿了顿,又问:“长吉,你有没有想过搬来洛阳?”
李贺笑了起来:“洛阳城内的宅子可贵呢。福昌城里的宅子尚且买不起,何况洛阳?”
韦仁实没再说话,不过心里却琢磨起来。
福昌城太小,要想做生意,还是得像洛阳这般地方。洛阳城内几个里坊加起来,都能抵得上整个福昌城的市场了。
我要来洛阳做生意!韦仁实心里给自己下了个短期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