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做的冰。”韦仁实道。
“现做?”林肃勉吃惊道。
韦仁实笑而不答,指指桌上的菜肴,说道:“两位尝尝看。”
刘禹锡与林肃勉道了声谢,便动了筷子,一尝之下,两人皆面『露』惊诧。林肃勉讶然道:“韦郎君着实做得一手好饭菜!”
见二人大快朵颐,韦仁实又摆上两个酒葫芦,笑道:“这两个葫芦里面,一个是烈酒,一个是淡酒,都是自家酿的,两位要喝哪一样?”
“先尝淡的,再喝烈的。”林肃勉笑道。
刘禹锡亦笑道:“肃勉此言,正合我意。”
韦仁实便拔出塞子,将两种酒往碗中各倒了出来。
刘禹锡一看便笑:“这分明就是水,韦郎君怎的拿水来诓……”
话到一半,他鼻子动了动,眉宇间疑『惑』了起来。
“咦?”刘禹锡伸头看向了碗中。
“刘主簿,林兄,尝尝。”韦仁实将碗放到二人面前。
二人端起碗来,呷下一口,刘禹锡面上一喜,放下碗道:“清香甘冽,回味绵长,好酒!好酒!加之清亮如水,某从没喝过此等好酒!”
“我且再尝尝这烈的!”林肃勉看来更喜烈酒,端起了那碗高度酒,仰头便是一口,顿时呛的一咳,脸『色』便红了起来,一抹嘴,道:“香味醇厚,如火流喉,烈!太烈了!当世无双!”
刘禹锡抬头看看韦仁实,道:“韦郎君当着才十二岁年纪?怎的会懂得这般多东西,且竟然还做的这般好?!”
韦仁实只是笑,却频频劝二人吃酒。
两种酒相混着喝,刘禹锡与林肃勉二人很快便醉去了。
家里幸好还有一间破房,将二人搀扶着进去,醉意之下,二人那里还管这些,倒头便睡了。
韦仁实出去屋子,则往郑里正家去了。
到了郑里正家中,韦仁实喊开了门,郑里正问道:“韦郎君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事?”
其实也算不得晚,只是昌谷的农人没有夜生活罢了。
韦仁实进了去,说道:“郑叔,我上一回去洛阳,结实了渭南县的主簿——就是之前派人从你这儿带走了几架耕犁的人。他如今来了,想要五千架耕犁。但是他没有这么多财货,渭南县衙又不愿出钱。他便打算自己出钱买两百架,同行的友人出钱三百架,买走五百架耕犁去渭南以推广。”
郑里正坐了下来,问道:“那你是咋决定的?”
韦仁实说道:“我打算将图纸给他们。”
“晓得了。”郑里正笑了起来,又道:“这你还用特意跑来给你郑叔说?县衙已经表功,耕犁都已经拉走了。早晚也是官家要在各地推行的。再者说了,你郑叔难道还有本事将耕犁的生意做到渭南不成?你尽管放心将图纸给他们。”
“郑叔大义!”韦仁实笑道。
“你个小郎君,莫要把你郑叔看扁了。你郑叔也巴不得这耕犁天下人都能用上呐!”郑里正亦笑道:“对了,那些荒地的事情,暂时已经说成了几块儿,当中最大的一块儿就在咱们昌谷跟下村交界的地方,离你那酒坊不算太远。你看咱们何时开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