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这种开发,原始植被受到破坏,水土流失加重,致使河水愈来愈浑浊,大概发展到东汉时期变得显眼了,从而有了“黄河”之名。
刘禹锡点了点头:“不错。”
韦仁实这便安心了,他记得好像黄河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裹挟泥沙了,而其中尤以渭河流域跟泾河流域最为严重。
“河泥可是好东西啊!”韦仁实对刘禹锡说道:“刘主簿,河泥肥沃,用来种地最好不过了。”
刘禹锡盯着韦仁实:“韦郎君的意思是……”
“便是我说的打坝淤地。”韦仁实笑了笑,又道:“且容我卖个关子,咱们先去一个地方。”
刘禹锡顿时一急,脚下的步子立刻就又快了三分。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韦仁实便带着二人拐上了官道,又顺着官道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终于见到了馆驿。
因为临近洛阳城,故而从福昌经过的官道上面人流不少。馆驿里面自然也是存了不少的人。
韦仁实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其中一个跑堂。他的个子极高,估『摸』着得有一米八多,在里面很是显眼。所以韦仁实才进去一眼便认出了他——孙老汉的侄子。
韦仁实找了张里他较近的空桌坐下,孙老汉的侄子便立刻跑了过来。
“几位客官来的正是时候,这大晌午的,怕是又渴又饿。”孙老汉的侄子一边笑道,一边摆了碗,往里面倒了水,又说:“几位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咱们馆驿后面老井里打上来的,可凉,很是解热解渴哩!”
“多谢。”韦仁实笑了下,说道。
孙老汉的侄子趁着韦仁实几人喝水的空档,一扭身又对旁边一桌刚喝了水放下碗的几人问道:“您几位想吃些什么?咱们这馆驿里面的饭食可是又管饱又好吃。几位怎么吃?”
“唔……跑路的糙汉子,能管饱就行,都有些甚子?”当中有一人说道。
“好嘞!”孙老汉的侄子便笑着报了几样名字,那几人分别点了几样。
待他们点完,韦仁实这边的水也喝完了。他便又过来问道:“您几位怎么吃?小的给您报个名儿?”
“好。”韦仁实点了点头。
他嘴里便又报出了几样名字,听起来却跟刚才报的不太一样。
“这顿饭是某请韦郎君的,韦郎君只管点了便是。”刘禹锡说道。
“刘主簿莫与在下抢啊!”林肃勉笑道:“我这一趟来,跟着韦郎君是大开眼界。灶火里的锅和厨具,堂中坐人的物件儿,还有中间能转的桌子……这耕犁、浇水的机关,还有那翻车……这些够我回去思量许久了。合该我来请韦郎君。”
“先报菜,吃完再说。”刘禹锡笑了笑道。
韦仁实随口点了几个,孙老汉的侄子便跑到后面报菜去了。
“这跑堂的挺有意思。”韦仁实说道。
“那一桌一看便不是富人,所以他给报的都是些便宜又耐饱的饭食。过来咱这一桌,给报的就是那些贵些的了。”林肃勉笑道:“挺会照顾客人,有几分眼『色』。”
“韦郎君啊,你可先别管这个跑堂了。就算你特意过来看他,也等给某说完了甚么是打坝淤地再看罢!”刘禹锡在一旁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