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汉连忙上前道:“不知几位何事?若是有哪里怠慢,还请几位明言……”
“滚过去!”孙老汉话没说完,便叫一个泼才给推了开,叫骂道:“老东西,耶耶们的地盘上,也是让你胡『乱』摆东西的?竟敢还拿毒酒在这里骗人,耶耶们今日就要替天行道!给我砸!”
说着,他自己便当下一脚朝着酒桌踢了过去。
“你敢!”孙有庆呼的一下过来,捏住了他的腿。
孙有庆本就高壮,保住了他的腿一推,将那人推倒在了地上。
“嘿!还敢动手打人!”那人躺在地上不起来,叫道:“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可是他们先动的手!给我打!打完拉去报官!”
韦仁实一看这架势便知道,这是泼皮闹事。
当即站起来走了过去,道:“你们想要多少钱财?”
“你这小郎君,耶耶们哪个缺钱花,还要你的钱财!分明是你们卖毒酒,还动手打人!”旁边与他同行的泼皮无赖们叫嚣道。
地上那人也直叫唤:“报官!快报官!哎哟,我这浑身都疼,可是受了重伤了!”
“这几位,我们新来洛阳,对这厢的规矩也不甚了解。你总得有个说明才是。”韦仁实拉开挡在他身前的孙有庆和孙有,走到了前面,说道:“我这烈酒若是毒酒,只怕早毒死了不少人了。你若是要钱的,只管说来便是。”
“放屁!漫天下有哪个酒坊能做出这么烈的酒来?分明就是里面不知道兑了甚子东西的毒酒!”又有一个人走上了前来,说道:“况且,咱们哪个像是缺钱的?不过你们动手打人,就得赔偿。依我看,这怎么也得一千贯!”
此话一落,跟着他们而来的那几十号人便都开始吆喝了起来。
他们人多势众,且个个看起来凶神恶煞,周围的人就算是想张口说句公道话的,也不敢上前。
“一千贯,几位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韦仁实脸上渐渐没了表情,开口说道。
“这一千贯还是少的!”说话那人又道:“到了咱们的地界,不吭不哈的就想扯起摊子,哪有那么容易?”
“要是我不给呢?”韦仁实又道。
“不给?”为首那人笑道:“不给也行。咱们也不能与你怎么着。只不过,咱们兄弟们众多,每日里闲来无事,也无处可去,正好坐与你门前去晒晒日头,扯扯闲话儿,拉拉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