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却不知要草民做什么?”韦仁实又问道。
洛州长史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早在前几年,洛水临近洛阳城一截的河堤便已经陈旧不堪,急需修缮。州府一直征发徭役,又将作『奸』犯科之徒派上去,也只能是稍作修整。到如今,洛阳城外这一截河堤已又是破旧不已。洛阳城在洛水之阳,倘若洛水一直如此则还罢了。可一旦洛水发了洪,势必要冲垮河堤,卷入洛阳城。到那时候,且不说咱们州府一干人等项上人头不保,光是洛阳城中的百姓,便不知要涂炭几许,这洛阳城繁华不再。”
“草民明白了,长史的意思是,让一梦楼来将修缮河堤的事情做了?”韦仁实听了之后,点了点头,问道。
“韦掌柜所言不差。”洛州长史点头道:“这本该是州府的事情,可眼下州府实在是拿不出钱财来。可有不敢耽搁,只能请韦掌柜帮忙了。还请韦掌柜不要拒绝啊。”
“这……”韦仁实故意犹豫了一下,暗中却观察着洛州长史的反应。
见韦仁实犹豫,洛州长史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韦仁实,道:“韦掌柜,洛阳城的生意其实不太好做,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这话已经有十分明显的威胁之意。里面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韦仁实若是不答应,日后在洛阳城里的生意就做不下去了。
见韦仁实仍旧不吭声,洛州长史又道:“韦掌柜,一梦楼既然做了会首,就理应起到表率之用。若是连会首都不支持州府为百姓做事,那其他的商贩自然更加不会。韦掌柜,你仔细想想清楚。”
“这……长史容禀,一梦楼就是个酒楼,若是出钱,还能拿出来些,可这是修缮河堤,不止是要钱,还要有人。一梦楼可没地方弄来这么多人啊!”
“这个韦掌柜放心,人手州府可以提供给韦掌柜。不过,以如今州府之力,也只能提供个人手而已了。”洛州长史说道:“如何?韦掌柜考虑清楚没有?韦掌柜初来洛州,想来脚跟不稳罢?做了此等善举,不仅帮了州府的忙,在州府里面也落了人情,又帮百姓解决了问题,还能传个好名声啊。可反过来,就不一样了。”
只落个好名声,然后卷铺盖破产么?
韦仁实心里冷笑,但是面上却没表现,只是故作犹豫一阵,先是不情愿,听了长史的威胁之后,又『露』出一丝惧怕,最终闪过一丝决绝,一咬牙,道:“好!草民一定为州府分担,为百姓造福。只要州府提供给草民人手即可,草民领了这修缮河堤的活计!”
“哈哈哈哈,韦掌柜痛快!本官就是喜欢韦掌柜这也的爽快人。日后本官与韦掌柜可以多接触接触。”长史笑道:“既如此,韦掌柜一定要将此事做好啊。人手州府可以提供,不过将人手送过去之后,州府便管不上什么忙了,韦掌柜可以随便用。”
好!随便用好啊!韦仁实心中窃喜,只是面上又故作艰难,说道:“长史,翻修河堤不是容易的事情,草民的一梦楼接下了此事,为了顺利修缮河堤,却不知能否给予草民一些便利?”
“哦?韦掌柜想要什么便利啊?”洛州长史眉头微微一皱,问道。声音似乎是有些不渝。
“长史千万别误会,草民哪里敢问州府要便利!草民说的是河堤。”韦仁实说道:“草民想在河堤上建造些自己的东西,比方说亭台,阁楼,又或是在上面建几个酒肆之类的,还请长史同意。”
“在河堤上建酒肆?”长史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露』出好笑的神『色』来,说道:“河堤上向来只见过些亭子之类,倒是没见过酒肆。呵呵,也罢,便随了你。”
“多谢长史!”韦仁实行了一礼,道:“既如此,且容草民回去准备准备。”
“准备可以,不过一个月内必须要开工。”长史说道。
“是。”韦仁实又行一礼:“那草民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