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叹道:“变荒为田——这般年纪,就有这等通天之能,却竟然在这洛阳城内做一个小小的商贾,还受州府压榨?”
张学士像是看妖怪一样的眼神看着韦仁实,顿了顿,又说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是个小骗子!张学士还请千万不要上当啊!”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嗓子。
亭中三人俱都是一愣,然后齐齐转头看了过去。
却见福昌县学的方学正,还有崔惠源连同那群福昌县学的学子正站在门口。
出声的正是那个崔惠源。
“启禀张学士,他本是福昌的一个学子,县学诗会上拿请人代写的诗作交上去评判。听说我们要来集贤殿书院,自己没有资格,便偷偷尾随我们至此,装作与我们一道,在我们进来之后也混入了后面来。”崔惠源上前对张学士行了一礼,说道:“方才王学士考校,他说他并非与我们一道,而是来找人的。说找的正是您。看来,他又是在骗人了!学生斗胆提醒张学士,可莫要受他的骗!”
“对,他方才还说是来找张学士的,看来张学士您并不认得他。可知又是在骗人!”其他人也出声附和起来。
张学士一愣,刘禹锡也是一怔。
韦仁实一脸懵比。
“县学诗会上拿请人代写的诗作交上去评判?”张学士诧异的看看他,又看看韦仁实。
“不错,前些时日福昌县学举办诗会,无论在县学与否,读书人都可参与。”崔惠源讲道:“他交上去评判的诗作,一听便知道不是他本人所做。却还兀自不肯承认。后来不敢继续参加后面正式的诗会,便虚心提前离开了诗会。”
张学士饶有兴趣的又问道:“哦?一听便知道不是他本人所做?你且『吟』来听听。”
那人正要张口,却被方学正阻拦了下来,训斥道:“韦郎君天资聪颖,那日里又当场考校,他又当场以张进士的要求作诗两首,足证其清白。尔等作诗不如人,难道做人也如人?还在这里胡搅蛮缠?”
这话听着是向着韦仁实的,但韦仁实一点儿都不领情。这话你早点时候怎么不说呢?分明也是心里怀疑。只是这会儿闹到学士面前了,且又看出来了自己跟张学士认识,才这么说了。
只可惜这帮子容易热血上头的书呆子没有这个眼力劲儿,看不出自己真的跟张学士认识啊。
想到这儿,韦仁实看了眼那个苗远齐,见他一言不发的正悄悄往后面退,便心道方学正看出来了,还知道阻了自己学生的话头,暗示暗示他们。这个心机货看出来,却是自己个儿往后躲,真是一点儿也不顾同窗之谊。
却见方学正上前行礼道:“后进末学方以诚拜见张学士,今日本得王学士准许,领福昌县学几个学子出来见见世面,却不料闹出这等笑话。这些学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冲动之下,冒犯了张学士,还请张学士恕罪。”
崔惠源听出了方学正的暗示,此刻闭了嘴。可耐不住有没有听出的,当下便有一个学子又道:“请张学士恕罪!可他方才说来找张学士,又听张学士说不认得他,可知他真的是骗子了。还请张学士莫要受骗!”
(求推荐票啊,大家把手里的推荐票给老石我均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