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日过后,众人终于到了福昌。
便总算能够上大路了。
果不其然,一上大路,立刻便被人注意到了。
毕竟,拴着这么好几个人在路上走的没几个。
“石叔,你回家换身衣服,直去洛阳,将此事向王将军府上禀报。”韦仁实交代道。
那些贼人赶路几日,一路上又是饿着,此时就算是撑过来了腹泻,也没力气逃走了。
因而石老大将人交给了狗二,自己先头打马而去。
又沿着官道走了一段距离,就被迎头而来的官差给堵住了。
这是有人在官道上见了,便去报了官。
“韦郎君?”这群官差领头的正是田大利,见居然是韦仁实,便大吃一惊。
“一言难尽,这伙是贼人,涉及之事重大,到了县衙再说。”韦仁实一看是田大利,心下大喜,这又省却许多麻烦事。县衙其他的差役不认得他,兴许就要将他也扣起来了。
田大利招呼这一众衙役围了上去,押了人,又带着韦仁实和狗二押到了县衙。
到了县衙,县尉见狗二浑身浴血,又见居然是韦仁实。便往后去报给了县令。
不多时,县令便大步出来,坐上了正堂,问道:“韦郎君,这是怎么回事?”
韦仁实便将来龙去脉告诉给县令。自然,中间有所改动,说是自己暗中听见他们提到鄜坊军中的何朝宗准备叛『乱』,自己才冒充何朝宗的家人。
县令听完一惊,继而神『色』凝重的问道:“叛『乱』?!这可不是小事情!倘若真是这样,却需八百里加急报于朝廷,传于鄜坊!”
“不错,事关叛『乱』,且涉及到了鄜坊军中,兹事重大。学生正好认识东都留守王翃王将军,便派了家人前去王将军禀报,言是明府与学生一同剿灭了这伙准备去参与叛『乱』的贼人。”韦仁实答道。
“什么?!韦郎君识得王老将军?!”县令大为震惊,连忙问道。
韦仁实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又道:“学生终究年少,言学生能剿灭这伙贼人,也容易不为人信。故而斗胆借明府之名,还请明府恕罪!”
这是故意让功给县令,县令哪里听不出来。
反正只要王将军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份功劳韦仁实便少不了的。
所以均些功劳给县令,便在县令面前好说话,好做事了。
果然,就见县令眼中一喜,笑道:“哪里,韦郎君机敏过人,身边随从也是端得本事。本县是沾了韦郎君的光啊。哈哈哈哈,韦郎君做的好!早日通传给王将军,也好将这个消息早日传达。哼,这伙邪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来呐,将他们尽数收押死牢,严加看守!日后必有上官来提。”
一众差役纷纷上前,将众人押解了下去,投入了打牢之中。
县令看着韦仁实,又道:“韦郎君又立此功,本县理当上书,替韦郎君表功啊!”
“学生岂敢!”韦仁实又道:“学生只是碰巧发现了这伙反贼,都是明府有方,才将其一举剿灭啊!”
言下之意,县令上书的时候便可以这般去写了。
县令如何听不明白,当即便拍了拍韦仁实的肩膀,笑道:“哈哈哈哈,韦郎君果真是个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