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将韦仁实带到了一处院落外面,说道:“禀公子,这处别院是我家大公子偶至长安时候才会居住,因不会太常使用,故而地方不大。您先将就着住下。”
“无妨。”韦仁实摇头笑笑,道:“有个地方容身便可。对了,还没问掌柜贵姓?”
“不敢!不敢!”那掌柜连忙道:“小的姓方。”
韦仁实点了点头,道:“方掌柜,我看海清兄家里生意做的不小,在洛阳也是能排到前面的大商号。还有海船出海,怎么在长安看着,好似不如洛阳啊。”
方掌柜苦笑道:“不瞒公子,在长安做生意不比洛阳。咱焦家商号本就是以洛阳为主,长安这边,只是有个门面,主要还是为了联系洛阳那边的本号,咱们这里算个分号。”
“长安的生意不好做?”韦仁实好奇道:“长安如此繁华,生意怎么会不好做?”
方掌柜摇头道:“长安的确繁华,但对咱们这些没个背景的商号,也的确是不好做生意。这漫长安但凡是能将生意做大的,哪个不是背后有人扶持着?”
韦仁实点了点头。看来一梦楼还是不要急着往长安来了。
“这院子平常也没有人住,大公子一年也来不了几趟,且来了也就只是几日功夫便走。所以也没配个下人。”方掌柜对韦仁实说道:“小的待会儿从商号派几个人过来听用。”
韦仁实摇了摇头,道:“不必,我寻常也不用人伺候。”
方掌柜又招呼起来,帮着韦仁实安顿下来。言韦仁实在长安中若有所需,只管吩咐给他,便告辞离开了。
马伟龙和狗二拾掇了屋子,三人一路劳顿,也是急需好好的休息,便也都早早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韦仁实便让狗二按照张学士留下的地址找了过去,告诉了张学士自己的住处。
因为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被召见,所以这几日里韦仁实也不敢『乱』跑,一直就带在焦家的小宅子里。
其间就算是想在长安城里面转转看看,也得留一个人在家里守着,怕错过了有人来传话。
但韦仁实好似被人遗忘了一般,一直也没什么动静。
百无聊赖之下,每日便在西市、东市里面了转悠,倒是将这二市给『摸』了熟溜。
一连过去了将近半月,才终于有人找上了门来。是宫中内侍的打扮,前来传召韦仁实,令韦仁实三日之后朝会觐见。
想来,是张学士将此处报了上去才是。
韦仁实对此自然是毫无经验。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朝会觐见。因而便提前了一日,去了张学士家中请教。
既是朝会,张学士是右谏议大夫,又在长安城内,便自然也要参加。他正好可以在朝会上带着韦仁实一起上朝。
当晚,韦仁实干脆就在张学士的家中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