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韦仁实喊道。
张籍脚下一停,扭头过来:“韦郎君?”
张籍大感意外,走到了亭子下面,问道:“韦郎君怎么会在这里?”
“张先生又怎么会在这里?”韦仁实反问道。
那素衣女子走上前来,向张籍问道:“张先生认得这位小郎君?”
张籍点了点头,道:“黄姑娘,此乃我朝新晋渭南县男韦爵爷。我朝开国以来十二岁便以功入勋者,独此一位。”
那素衣女子吃了一惊,连忙附身行礼道:“小女子不知道原来竟是韦爵爷驾临,请恕小女子无知之罪!”
“这位姑娘不须多礼。”韦仁实摆了摆手,又问张籍道:“我是听牙侩说此处房宅欲对外售卖,而我初到长安,正需要一处房宅容身,便因此过来看看。张先生呢?”
“售卖?”张籍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没回答韦仁实,便先连忙看向了那素衣女子,问道:“黄姑娘,为何要售卖宅子,何至于走到这一步!我已经托人从中说项,你……”
那素衣女子摇摇头,说道:“出了这档子事情,长安城中无论如何也是待不下去了。变卖了家产离开长安,或可还有一条活路。”
“唉,只可惜我人微言轻,就算是想要认识太医署的人,也是没有门路。”张籍满脸惭愧之『色』,摇头叹道:“只是,黄姑娘,当真要卖了这宅子么?”
那素衣女子面『色』凄然,环视四周,眼中忽而滚出两行泪来,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韦仁实嘴张了张,脚下迈出了半步,却又收回了脚,闭上了嘴,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初到长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罢!
那素衣女子抬手『摸』了泪,走到了韦仁实跟前,说道:“拜见韦爵爷,小女子方才与家人商量过了,愿以七千贯将此宅卖于爵爷。”
韦仁实看看满脸沮丧的张籍,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看在张先生的份上,我也不与你讲价钱了。一万贯便一万贯罢!”
素衣女子一愣,张籍也是讶然的看向韦仁实。
突然,就见张籍面『色』一喜,道:“对了!韦郎君也通医术,我的目疾四处寻医也没有好,却被韦郎君轻而易举的治好了!不如让韦郎君也来看看!”
我不会,不想看,别找我!
韦仁实心里想到,嘴上便是说:“我哪里会甚么医术,只是恰巧知道几个民间常用的偏方罢了。张先生若要治病救人,还是须快去寻访名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