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说。”李适的声音低沉,语气也变得不好了。
韦仁实心一横,正视这他,道:“臣的意思是,两税法是个很好的法子。谁的财产多,谁交税就多,王公大臣也不例外。这么一来,原先集中在农民百姓头上的赋税,就分散到了所有人的头上。每个人都出一些,但所出又不至于让自己损失太多。若能坚持真正的施行下去,是能够做到既增加了税收的收入,又不会引发民怨的。”
“哼!”李适重重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你的意思是,两税法未能得以施行,原因在朕了?!”
“两税法未能得以真正施行,原因不在陛下。”韦仁实面『色』不改的说道:“而且其本身也有些需要完善的地方。”
李适一怔,顿了顿,声音放低了下去,又问:“那韦卿说原因在何?”
“臣不敢说。”韦仁实梗着脖子答道:“臣觉得陛下心里是知道的。”
李适很不痛快,很不高兴。
他自然能想到韦仁实要说的是什么。
因而也知道韦仁实为何不敢说。
李适很想『逼』着韦仁实说。可又看韦仁实的年纪,自己若是跟一个一十二岁的少年过不去,传出去旁人不知道内情,可就要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太过小气了。
他知道韦仁实不敢说的原因,无非是三个而已。
一个征税之权分给藩镇,一个是在前者之后皇帝无奈之下自己对两税法的破坏。还有一个,是上行下效,皇帝自己都破坏了两税法的规则,下面的各地官员自然随之也将两税法置若罔闻。
李适叹了口气。
若非削藩失败,征税之权就不用分给藩镇。
藩镇没有了征税之权,自然无法壮大,朝廷也有了足够的收入,不须再在两税之外加征新税。
朝廷不在两税之外加征新税,各地自然更不敢擅自加税。
两税法便不会被破坏。
李适想起来了当初刚推行两税法的时候,他如今还清晰的记得那个数字。一千三百余万贯,乃往前六十多年以来朝廷财税最好的一年。
当初削藩还是太急了。
当时成德节度使李宝臣病死,他的儿子李惟岳请求继承父位。
若是当时没有断然拒绝了李惟岳的请求——拒绝这个请求,就意味着朝廷明确表态,要把藩镇收归朝廷——再多从赋税之外的其他方面多拉拢藩镇几年,换来多几年厉兵秣马的时间,那此后情势,也未曾可知。
但如今悔之晚矣。
说到底,还是藩镇的错!
李适咬了咬牙,心里想到。
李适将原因尽数归于了藩镇身上,却没往自己的身上多揽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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