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干盯着韦仁实看看,似乎是在辨别韦仁实这话是真情还是假意。
“你盯着我作甚,难不成我还能作假?”韦仁实见了张干的眼神,便笑了起来。
“既如此……”张干亦笑道:“那某就不外气了。韦郎君,恭喜你得入勋贵啊!”
“运道罢了。”韦仁实笑了笑,二人坐下来。
张干说道:“我知韦郎君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我是听说韦郎君回来了洛阳,这才赶紧前来。的确是有些事情,想要托韦郎君打听一下。”
韦仁实点了点头,问道:“却是要打听何事?”
“某想要打听一个人。”张干说道:“此人名叫李锜,乃是浙西观察使,又兼之盐铁转运使,正管住漕运这一块儿。”
“李锜……”韦仁实仔细想了起来。
他到了长安自然也是留了不少心的,似朝中的大臣,各地的观察使、节度使,虽然说都不认得,但也都了解过名字。
因为了解了名字之后,就能试着从记忆里搜寻搜寻,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相关的资料。
仔细回想一下,的确是听说过李锜这个人。
他似乎是皇室宗亲。
不过,韦仁实似乎记得,这个人在李淳登基之后没多久就造反了。然后自然是造反失败,被腰斩成了两截。是一个惯用贿赂勾结的手段,又掠夺民间宝物送给李适博取李适的宠信,然后恃宠而骄的一个人,实际上没有多少本事。
“我倒是听说过这个人。”韦仁实点了点头,道:“不知张大哥需要打听些什么?”
“只是打听打听此人喜好什么罢了。”张干笑道:“如此我才能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韦仁实皱了皱眉眉头,说道:“张大哥,这话我本不该多说。不过,这个人你最好少做接触。这人贪婪成『性』,又没有多说本事,早晚会出事的。”
张干摇头苦笑,说道:“某也是没有办法,某吃的是漕运这碗饭,他管的是天下漕运之事。某也不愿意去他面前舍皮卖脸,只是不得不为之。”
“既如此,也不用特意打听,我便知道。此人贪婪,张大哥寻些贵重的财宝送于他便可。”韦仁实说道:“不过,切记也只是方便做事而已,万不可通他联系过深。”
张干点了点头,道:“韦郎君放心,多谢提醒,某省得。说不定,咱们很快就会在长安见了。”
“张大哥要去长安发展?”韦仁实问道。
张干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洛阳如今于我来说已经稳固,下一步,某便要去长安。若能将洛阳与长安中间这一截水路做好,那才是大头。”
韦仁实想了想,又道:“张大哥,小弟正好也有个忙,不知道张大哥能不能帮一帮。”
“好说。”张干点了点头。
“你在洛阳想必是很有办法的,可否帮小弟留意一下华春楼的动静?”韦仁实对张干说道:“只要是反常的动静,就可以。”
张干看看韦仁实,笑了笑道:“这个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