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天气尚寒,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崇文馆里又要等过去元宵才会继续讲学,韦仁实便得了闲。
本想在家中休息,熟料一帮纨绔拉着他挨个儿到家里聚会。
这帮勋贵子弟平素虽然没有少了玩闹,但总归不如过年的名正言顺。
众人聚集在一起,竟然约好每人家中聚一日。
韦仁实被拉着每天跟着那帮纨绔在各家耍闹,竟然比平时在崇文馆听讲还累。
不过,也随着又结交了不少人,熟了好几个长辈便是。
这一日,也终于轮到了韦仁实家里。
一干人当中,崇文馆和弘文馆里的这一帮,已经都是熟人了,他们又各自带了或亲戚,或朋友,林林总总一大帮人,让韦仁实那么大的园子竟然一时间也显得拥挤起来。<i/>
女眷们在后庭聚会,男子们在前面饮酒耍闹。
“哇哈哈哈,今年家中长辈考校,为兄力挫众弟兄,夺得头魁,叫家中长辈大吃一惊,兴奋之余,多加奖赏!恩,为兄心中高兴,来,敬大伙儿一杯,都干!都干了啊!”
“唉!今年本公子却是被家中长辈批的不轻,父亲差点动手捶了本公子,若非母亲庇佑,怕是今日哪里还能与兄弟们把酒言欢?心中郁闷至极,还求诸位哥哥能陪兄弟一杯,请!”
至于韦仁实,早就爬在一旁装睡了。
装睡,其实是一件挺考验耐力的事情。
不仅仅需要一直爬在桌子上面装睡,运气好,有人发现了,好心让下人给架回屋去,运气不好,就得等到所有人都喝趴下了,才能“醒来”。<i/>
而且,还得忍受着这一群纨绔在周围的各种叫嚣丑态,憋笑憋到肚子抽抽都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过年聚在一起就要喝酒呢?
这帮纨绔也太无聊了,除了喝酒,难道就没有什么活动去打发不用『操』心生活的时间么?
韦仁实忍无可忍,猛地坐起了身来,用力一拍桌子:“来人!拿本公子的宝贝来!”
众人惊闻拍桌子声,蓦地一静,继而看见韦仁实坐了起来,于是立刻又哄的一声围聚了过来:“来来来!仁实哥儿既然醒了酒了,便再与咱们痛饮三大白!”
韦仁实挣开众人,喊道:“光是这么干喝着有何意思?不若咱们玩些游戏来,也好有个输赢的彩头,岂不是比这样凭空干喝有意思的多?”<i/>
“好!”范志毅当先响应,高声喊道:“耍啥游戏?莫不是要行酒令?”
韦仁实嘿嘿一笑,说道:“不行酒令,要不然传出去说本公子欺负尔等。咱们来耍种新游戏,是我方才编出来的,教给你们!”
说话间,齐勇已经跑去书房将韦仁实的木箱给搬来了。一个小木箱子,里面放着的是韦仁实前些时日拜访了各家之后,在家里闲着没事,又没有娱乐的东西,于是做出来的。
韦仁实打开木箱,从中取出来一叠薄木片来放下,又陆续取出来几样东西一一摆开,说道:“这套东西,名曰‘三国杀’,乃是以身份、势力或阵营等为线索,以卡牌为形式,合纵连横,经过一轮一轮的谋略和动作获得最终的胜利。”
众人都没有听说过,纷纷凑过去看。<i/>
只见那些木牌牌上描绘着不同的图案,且还配有文字描述。不过图案画的简单,文字也是写上去的,看上去有些粗糙简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