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往后面走去,玄都观很大,后面还有很多地方,越往后走,人就越少,也越是环境清幽。
穿过一片松林,后面又『露』出了一个院落来,院门本身开着,刘禹锡似是熟人,轻车熟路的直接走了进去,刚走几步路,就听见紧闭的屋内传来了一个声音来:“何人擅闯贫道炼丹之所?不是交代过这几日就要出丹,莫来打扰么?”<i/>
刘禹锡朗声道:“周道人,你今日却是有贵客上门了,还不快些出来?”
很快,随着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道士来,干巴精瘦的,头发干枯,身上的皮肤一副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晒过太阳似的惨白,脸上带着病态的恹红,嘴唇发紫,眼睛突起,看向了刘禹锡,又看了看韦仁实,说道:“贫道当是谁来凭白扰人,原来是刘梦得。”
刘禹锡笑道:“今日却不是我故意要来扰你,我身边这位乃是当朝第一位十二岁封爵的渭南县男韦爵爷。他如今在渭南封地的府邸建成,想要请你来看个好儿。”
“哦?”那道人讶然的看向韦仁实,吃惊道:“这位就是渭南县男韦爵爷?”
那道人快步走到韦仁实跟前,行礼道:“久闻韦爵爷大名,如今竟然有幸能够得见,实乃贫道之幸。”<i/>
“道长听说过我?”韦仁实见他的反应,有些讶异。
“韦爵爷年方十二,却以荒地改良之法和打坝淤地之法在渭南造出良田无数,尤其是那改良荒地之法,如今已经开始陇右道和关内道多出推行。此举若成,天下平添良田无数,又有几人不知韦爵爷之功。”那道人对韦仁实说道。
推行?我咋不知道?!
韦仁实一愣,又听那道人说道:“韦爵爷是要看乔迁之日?且请韦爵爷稍后,贫道方才刚出炉一味丹『药』,屋内尚未收拾。待贫道稍事收拾,便立刻为韦爵爷看卜。”
“道长且忙!”韦仁实摆了摆手,说道。
韦仁实看着那道人走进屋内,便对刘禹锡说道:“刘先生,你确定这位道长没事?”
他一看就是重金属中毒啊!
“韦郎君是说他样貌?”刘禹锡说道:“常食丹『药』之人多是如此,周道长的丹『药』在长安城还是非常有名的。便是陛下和太子殿下有时亦会服用一些,强身健体。”
“这位道长既然自己炼丹,想必也一定常食丹『药』了。你看看他的样子,像是强身健体的样子么?”韦仁实反问道。
“不管丹『药』如何,他看好儿还是很准的。”刘禹锡叹了口气,说道。
韦仁实猛然惊觉,李淳做上皇帝之后,到了后来沉『迷』于长生之术,亦大量吞服丹『药』,导致『性』情大变,暴躁无常,脑子也『迷』糊了很多,亦办下过许多贻笑千古的事情。
韦仁实皱了皱眉眉头,觉得李适和李诵命不久矣,也就算了,但有必要让李淳明白这丹『药』可不是甚么长生之『药』,而是害人的毒『药』。
可李淳眼下也没有服用。
韦仁实看看刘禹锡,看来这事儿还是得从太子身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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