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仁实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道:“藐视上官,这就不说了,我知道我年纪小,也没上过战场,没有『露』出能力,军中实职也不高,所以被瞧不起也是正常。”
“且只说说你在『操』演之中,自己为了跑在前面,挤开原本在你前面的人来,还差点儿将人拌翻。你自己说说,这是对待同袍,对待战场的样子吗?”
“你有没有想过,若今天这不是『操』演,而是真正在战场上,你这一挤,可能把他拌翻在地了,军阵冲杀你也知道,后面那么多人冲上来,谁会注意到脚下?他这一摔倒,可能又会绊倒好几个人来,后面的大军冲上来,这些被绊倒的人可能还没有杀敌,就先被自己人踩死了,你说,因为你挤这一下,害死了他们,你心中不会愧疚吗?”
那兵卒本来僵硬着的身体一震,背上的肌肉蹦的更紧了。
“再者说了,今日你推他一些,他若是大度则还罢了,他若是跟你记仇了呢?你岂不是要失去一个同袍来?其实比起同袍,我更加愿意将军伍中的这种关系称之为战友。大家是一个队伍里面的,一起入伍,一起训练,一起上阵杀死,这可是战阵里杀出来的情义,是战场上的兄弟啊!”
“是兄弟,在战场上,你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知道他一定会护着你,然后自己一往无的冲锋陷阵。他也可以将后背交给你,知道你一定会护着他。可是你这一推,却断了这份情义,你自己说说,这值得吗?”
“这……小的……”床上的那个人本来就因为韦仁实亲自给他上『药』,而很是紧张,又被韦仁实这么一说,顿时就觉得无言以对,羞的只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参军,您别说了,小的错了!小的认罚!心服口服!”
韦仁实笑了笑,又说道:“大丈夫知错就改,给你敷上『药』,你好好养伤,养好了还是一条好汉子!本官且跟你打个赌,明日开始,本官将会以新法练兵,一月之后,咱们看看效果,用事实说话。若是比先下好了,说明我有本事,你就为你藐视上官这件事情给我道个歉。若是到时候没有效果,不能成为精锐之师了,那我向你们道个歉,然后辞去这录事参军一职。怎样,这个赌,你敢接下么?”
“参军!小的有罪……”那个士卒这会儿正满心羞愧呢,听到韦仁实这么说,更加惭愧不已了。
“不,这个赌,本官就与尔等赌了,众位都是堂堂男儿汉,也都听见了,怎么,都不敢接么?”韦仁实替那个士卒搭好衣物,站起来笑着向那些士卒说道。
“末将赌了!”李良抱拳高喝一声,一个文官,而且还是身负爵位的文官,能亲手给一个区区小卒上『药』,这令李良很是敬佩,他自己都做不到。
看到韦仁实要赌,于是就决定支持韦仁实一把。
有人开头了,其他人就胆子大了一些了,也纷纷开始应承了下来。
韦仁实笑了起来,普通的军训,对于这些悍卒来说自然不在话下,不过,那看了无数的战争片也不是白看的,普通的不行,那就来特种兵的,就不信制不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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