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能赢了神策军,岂不是更好。”林内侍笑了笑,道:“那时候任他与俱文珍争斗起来,我却最是获利。”
“此人绝非常人,你可莫要反让他给用了去。”李娘子说道。
林内侍笑了笑,道:“本就是相互利用罢了。对了,你可查出来刘辟为何从西川回到长安?”
“只知道是韦皋派他入朝,却尚不知目的何在。”李娘子答道。
“哦?”林内侍意外的道:“既是韦皋派他入朝,那必定是要替韦皋谋取什么。”
“只待随后再查了。”李娘子说道。
却说这边,韦仁实回到了方才的地方,那里已经来了有五六个人。<i/>
韦仁实已经知道,说是茶会,但是因为陆羽交友也是颇为挑剔,所以也不会请多少人来,可五六个人,也太少了些。
旁边已经有人在抚琴,韦仁实眼见这五六个人他谁也不认得,于是只好专心听取琴声。
竹丝之声绵绵而不绝,古琴之音浅『吟』复低唱,山溪汩汩,如同牧童驱牛戏水,一派小桥流水人家之境。琴声伴随着山林的重重妙音萦绕周围,人仿佛憩于古刹之下,感受清风之徐来,精神之飒爽,遥闻牧唱悠然之境意,哀而不伤,无悲无喜,让众人全然『迷』醉于其间。
“兀那童子,你可是听入了『迷』?还不快来与老夫等看茶!”韦仁实正听得出神,突然一个老者指着他喊道。
这些能被陆羽邀请来的,一定都不会是寻凡之人。或隐者或狂士,韦仁实倒没因为他们将自己错认成这里伺候的童子而有所气恼。<i/>
不过殷清风却是赶紧出来解释,说道:“颜先生,这位小郎可不是今日侍奉的童子,他也是陆师邀请来的客人,乃是陆师的忘年之交,韦仁实韦郎君!”
说罢,又对韦仁实说道:“韦郎君却是不知,这位是颜頵颜先生,乃文忠公之子。”
文忠公——颜真卿?
这是颜真卿的子嗣!
韦仁实笑了笑,道:“诸位先生都是长辈,小子便是为诸位先生沏茶一壶,又有何妨?”
说罢,韦仁实过去桌旁,将在炉上沸起了的沸水提起,注入了青石桌上的茶杯之中。然后拿起了一只小刷子轻轻地清洗了杯子地内外壁之后,在把水倒入了边上一个木桶之中。
然后抬手从一旁地上捧起来了一个封得严密地木盒,轻轻地打开,里边,正是那些炒制好的绿茶,片片葱绿,叶片轻卷,宛若针毫,上边细白的茸『毛』甚至明晰可见。
韦仁实指尖一动,从茶盒中轻轻取出一小撮茶叶,针毫般的茶叶便顺着他的指缝滑落入杯中。
韦仁实又提起水壶,将水倒进杯中,冲泡茶叶。
“咦?”颜頵诧异的看了看韦仁实将茶叶放入碗底然后倒入水的举动,道:“这茶不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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