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里面还是人来人往,丝毫不亚于西市。
醉春楼前围聚了一大群人,这已经是醉春楼的常景。都是来蹭听说书的人。
韦仁实走进去,醉春楼内已经坐满,甚至于走廊上还加了板凳椅子。
说书在上面声情并茂,下面的听众如痴如醉。
韦仁实正要往楼上上去,却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居然是林肃勉!
韦仁实当即笑了起来,却见他是独自一人来的,进来之后,先是找了一圈,准备寻找一处地方坐下来。这一眼扫过来,便也看见了韦仁实。
“肃勉兄,你来……”韦仁实盯着林肃勉,露出来一个男人们都懂的眼神。
林肃勉没好气的摇了摇头,说道:“可不是韦郎君想得那样,我是受人所托,过来转交一封书信。倒是韦郎君,怎的会在这里?”
“送信?”韦仁实意外的看着他,问道:“你替谁送信?”
“还能是谁!”林肃勉的更加没好气了:“还不是焦海清,他从广州捎信给我,说了煤场的事情,又另附一封书信,教我替他送来给这醉春楼的李娘子。”
韦仁实一脸诧异的神情,顿了顿,又露出了古怪的笑意来。
心里突然有点儿内疚。
“这个……焦海清他跟李娘子很常来往?”韦仁实诧异的问道:“他们可曾怎么?”
林肃勉点了点头,道:“在渭南时他常去花船上找李娘子,不过似乎李娘子对他也只是客套而已,倒也没有什么。”
韦仁实松了一口气,抬手一下将林肃勉手中的信夺了过来。
“哎——”林肃勉一愣的功夫,韦仁实已经将那封信拆开了。
里面却是一些相思衷肠之语,韦仁实叹了口气,将那封书信给撕了。
“韦郎君?!”林肃勉大吃一惊,忙问道:“这是为何?!”
韦仁实左右瞅瞅,凑了过去,对林肃勉说道:“孽缘啊!那李娘子其实是个男子!只是喜着女装,扮做女子模样罢了。还是让焦兄早日死了这份儿心的好!”
“什么?!”林肃勉大惊失色:“这……这如何可能?!”
“而且,那李娘子与宫里的宦官有很大联系,背景很是复杂。”韦仁实说道:“林兄且给焦兄回信一封,将我的话告诉他。”
林肃勉还是一副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样子,愣愣的问道:“当真?”
韦仁实点了点头:“自然当真。”
林肃勉更是意外了,道:“那,那李娘子居然是个兔儿爷?这,这真是……他装的也太像了!”
“是的。”韦仁实点了点头,道:“倘若不想被掰弯的话,还是远离他的好。”
“掰弯?”林肃勉不解韦仁实话中的意思,又问道:“韦郎君又在此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