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归冽的心炸开，他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应该是在昭告所有人：他后悔了，他后悔做出了刚刚的举动。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足入耳。

对不起。

祝贺您，生辰快乐。

……

她清冷的嗓音，如今久久徘徊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归冽好像是闭了眼，唇瓣禁不住的颤抖，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轻鸢本来就是这样不轻易相信别人的性子，或许是因为某些童年的羁绊，又或许是本身对于感情表达不太了解，不愿去尝试。

她就像是渴望光明的影子，但是一旦接触会被吞噬，会堕入深渊，会消失。

尽管如此，强迫自己不去做不去想，还是忍不住给自己一个希望。

她认为的影子，是她自己。

亲手毁灭了这份希望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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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落落的修炼室格外宁静且冷寂，能听到的是自己，只有自己的心声。

我的天，我都干了什么。

一件蠢事。

轻鸢仰头，明明师父说过的，为什么还要去试？自己找虐啊。

一次两次，在两个少年身上破了戒，所以她是隐藏属性的颜控？

“到底，发生了什么……”轻鸢低喃，总是不知不觉会随着心性变化的脸，此刻有些稚嫩的童真。

尽管灵魂体已经足够巩固，力量也很充沛，但是不知为何，那张脸还是无法看得清晰。

精神力强大的人灵魂体就像实体一样，可是她的却完全不符合这个设定，就连归疝也称之为六界级别的疑问。

“我服了自己。”轻鸢想要掐手，发现自己是灵魂体，又默默放下了手，摆脱这形态，就不用再受人束缚了，反正她本来都出发点也是为了谋生才讨好的人。

轻鸢盯着中央的炉鼎，忽然将其挥开，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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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丹决赛即将到来。

各界纷纷派人派代表进行参与观战，有声望的炼丹师已经聚集在一处商讨这方面的一些问题。

“这一届的年轻人不太行啊。”

“是啊，炼丹一派逐渐落寞了，不知道我们这些老东西什么时候归西，彼时恐怕连个继承衣钵的弟子都没有。”

“只有魔族那个太子派来的炼丹师、神族祭司之女浅月、精灵族的小公主勉强能看的过去，特别是那个浅月，听说已经是二阶高级炼丹大师了！”

“看来归疝一派有崛起的征兆啊！”

“别说这个，我倒是听闻精灵族那位小公主已经突破三阶，正式成为炼丹宗师了！”

“什么？她才多大年龄，天资竟如此聪慧！”

“可不是……精灵本就对药草天生感应，炼丹师也不在少数，这不奇怪。”

“且看看结果，这最近还听说了归疝打算更换参赛人选，我还想看看是谁这么有能耐竟然令归疝这老家伙不惜换掉了浅月。”

“归疝本来也是落魄的炼丹师一派，一直注重于研究丹方不问世事，现在他底下弟子也越来越少，一代不如一代。”

“本来就是神族，非要脱离神籍，现在恐怕连最后成为炼丹师的资格也要被剥夺了！真是可笑！”

“唉，天亡炼丹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