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怪却又怪不得。
“好,那我帮你问问。”尘歪头,似是天真地笑道。
轻鸢又嗤了一声,“你凑什么热闹?”
“鸢儿无法再正面对她,那我来,即使出了什么事让她不高兴了,不留你了,那我带你走。”尘璀璨的眼眸若有似无的划过一丝认真和伤感。
至于伤感从何而来,轻鸢不得而知。
轻鸢浑身又是微不可见的一震,这人说话总是带刺一样,却是软毛的,戳进心里也不带疼的,还有一点点柔情。
带她走?去哪呢?她从来就没有家。
她不自在地偏头,“不用,这件事你别掺和,我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
尘一直都很聪慧,甚至是八面玲珑,总是能猜出她的心思,不该问的也从来不会多问一句,即便对她靠他身上企图获取一些人情冷暖的行为疑惑,只怕也是埋在心里头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
轻鸢眸底暗了暗,她真的是,让这个人给折磨的要疯了。
她气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连带着发了脾气都不自知。
“总之这不是你该管的事,给我好好待着!”轻鸢没有转身对着他,低吼了一句。
后知后觉才查看了莫雨一眼,小丫头真的痛惨了,以至于听了她的声音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她微微松了口气。
尘紧紧绷着唇片,眼睫深深垂下,像虚弱的蝉翼被惊动得颤抖起来,抖落一片无形的情绪,眼角线有些长,显得这人容貌格外妖孽且诱人心弦。
他从倚着墙的状态倒回了站着,和轻鸢对上目光时是很平静的,他还是那样有些腼腆而单纯地说着,“我要问,我想知道。”
轻鸢顿时头疼,这人固执的超乎她想象。
而且,这些事真的不是什么值得说的,把她丢给那些人的父母,真的是她所渴望的亲情吗?
她突然有些害怕,不敢去戳破那一层膜,就让它这样存在多好,若隐若现,却始终看不清实质,看不见其人心如何,保留最后一丝幻想。
她闭眸,吐气若丝,“算了,你要怎样就怎样。”
尘知道她心情不好,低沉哦了一声,便识趣的不动了。
可能是气氛太令人烦躁,加上莫雨一时半刻起不来,轻鸢转身便走。
背后一个小跟班又悄咪咪跟上。
******千面******
六界交界处
“师父,就这样把轻鸢放回去会有危险吗?”于迟斟了一杯茶,被归疝理所当然捞过去后有些担忧地开口。
原本显得漫不经心,沉着得像个大佬一样在柱子旁惬意眯着眼的归冽听到这句话,眼神无人察觉似的地往于迟那个方向飘了飘,耳朵下意识竖起来。
“放一万个心,就算是你我都没这么放心过。”归疝很淡定含了一口茶,咕噜咕噜吞下去毫无文雅可言。
于迟尴尬摸了摸鼻子,突然想到一件事,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她那么聪明,没人奈何得了她。”
“那倒也不是,实力强才是王道,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又有点慌了,要不要派个人保护一下?要不你去?话说你还记着上次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