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不是问句，却又好像在自问一样，“你要走。”

他又强调了一遍。

轻鸢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听出了这话中的悲伤和愤然。

可她印象中的尘，纯净清澈，眼中永远只有她一个人一样，她不在场他便低着头；她在场，他便看着她。

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有时像太阳般粲然，有时像忍不住令人犯罪的妖孽。

从来没有发过火。

初始以为是卑微，然后认为是不在意，如今看来，确是忍着了。

“我要走了。”轻鸢莫雨回头，甚至在听到他的声音后一刻，加快了脚步。

别追上来，我求你。

真的求求你……

不要让她有回头的犹豫，那个一心为她而想的少年。

可是上天向来以无视她的意愿为乐，反而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

那好似预料之中的脚步越来越近，她急了，“让你别跟着！听不懂人话吗？”

话一出口，她有些后悔了。

说的这么重，他可能会伤心吧，不过只要让他死心就好。

喜欢她，不会有好结果。

可他还是极快地飞上来抱住她的腰，唇瓣贴着她的发丝，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滚烫的气息夹裹着万般不愿砸在发间。

“我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改，我全都改！”尘紧紧抱着，一点松手的意愿都没有，一点余地都没有。

他在苦苦哀求，谁都在受着煎熬。

“想知道你错哪了？是吧？”轻鸢深吸一口气，没有马上说，只是对另一边有些呆滞，紧抿着唇的留夕道，“你先离开，你说的我会做到。”

留夕依言还是看了一眼尘抱住她的手，知道现在不是他可以说话的时候，便干脆得可怕地离开了。

“现在可以说了吗？”尘眸色低落，头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