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是这个意思,留夕,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如若被发现,你的下场会是如何,你想过了吗?”轻鸢道。
“那又如何?我敢做,就有万全对策,绝不会因一时心软酿成大祸。”留夕抿着茶,淡然若水。
却无端有一种睥睨神族的霸气和无畏,他是真的不将神族放在眼里。
轻鸢闻言,眉梢轻挑,冰剑突现,挑起了那人手中杯子,任其徐徐滑下再提剑接住,“茶凉了,不好喝。”
“我喝的甘之如饴,是凉是暖,是苦非甜又有何差别?”留夕没有动作,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好像一副谪仙出尘的旷世画作。
闻言,轻鸢大声笑起来,“好,留夕公子,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多谢轻鸢赏脸了。”留夕也调侃了一句。
她凑近留夕的脸,眼前鬓发触到了他的脸颊,他不自在地稍垂眼睫。
万年冷泉,好似有了悸动的暖意。
“茶还是暖的好喝。”轻鸢微微一笑,后边手臂一个转弯,茶杯又回到了留夕面前。
“我要去魔界,最近这边有没有魔界的传送阵?”随即轻鸢远离了他,走到一旁,旁若无人地揉起小肉球的……不知道什么部位的毛。
自从留夕回来以后就安静的出奇。
“这样看来,你意已决,”留夕再次拿到茶杯的时候,从外面的杯壁就能感觉到,奇怪微妙的流动,“神族痛恨魔族的事人尽皆知,所有与魔族相关的在这里都是禁忌,所以神界从来没有通往魔界的传送阵。”
“那你不是给我添了个堵吗?”轻鸢笑眯眯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她看上去丝毫不担心自己该怎么过去。
“你好歹有个表示,给我个说下去的机会。”留夕无奈笑着,骨节分明,上帝精心雕刻的那双手交叠贴着下巴下方。
“哦,我好慌,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步行千里,跨山万里,去找我那所谓的父母其中一个呐?”轻鸢说着说着嘴巴都飘了,“好吧,编不下去,我们的留夕公子,最乐于助人了,帮帮我啊?帮帮我呗?”
这么一来,留夕还真就忍不住她那番说辞。
“我这里有自己做的传送符,只是降落地点是魔界何处无法预定,到时候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留夕道。
“你是符咒师啊,不错。”轻鸢惊叹,“咱们都这么熟了,要不符咒便宜点卖给我啊?”
“……恕我无礼,你有带钱?”留夕严肃地问道。
本来嘻嘻哈哈的轻鸢顿住,下一秒板起脸,“没朋友做了。”
不等留夕说什么,突然又一拍手,“哦对了,我有丹药。”
翻翻找找空间一会儿,留夕说些什么也没听清,终于是找出了先前炼制的一批丹药,“啊,有点少啊,那先给你,当押金了。”
“你炼制的符咒我全包了,记得给我留着。”轻鸢一边把丹药塞他怀里一边义正辞严地交代他,“别背着我卖给别人,不然我毁你信誉,喵。”
留夕:……
他要找个时间,练练语速,说话根本插不上嘴,太可怜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把自己卖了?
“我拿这么多丹药也用不了啊。”留夕轻轻扶额。
“你拿那么多符咒也用不了啊,反正都用不了多少,干脆便宜我,造福别人自己也没有损失嘛。”轻鸢振振有词,留夕一时之间竟无法反驳。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