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文卓:“……你这么说就有点伤人了啊。”
魏柯:“我以为你习惯了。”
蓝文卓只觉得有一把小刀把他整个人捅得面目全非。
在他还想说些什么时,杨李氏也刚好从杨秧那边的屋里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也都不太精神。
蓝文卓也顾不得伤心了,忙上去劝慰,“夫人你先别多虑,事情或许不是咱知道的样子呢。”
看着杨李氏那隐隐开始暗黑的脸色,蓝文卓暗道了一声糟糕,“夫人切忌动气,伤神伤身。”
杨李氏微微摇着头,自顾自道:“原以为他身世再怎么不平凡,他也是可以决定自己的婚事的,却不想……”
魏柯:“夫人认为这婚事是被逼的?可是如果……”见蓝文卓给他打眼势,忙止住了后面没说完的话。
而杨李氏其实也很想反问一句“难道姜季礼对自己女儿的感情是假的?”,但她张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
一来,人微言轻,没资格。
又或者退一万步讲,就算姜季礼真的与别的姑娘成了亲,她也没那个能力去阻止。
二来,她更想给自己的女儿留半分颜面。
想起自己那婚事多舛的女儿,杨李氏心中更加的抑郁了。
蓝文卓见势不妙,正想再宽慰几句或者骗她吃颗药丸时,杨李氏两眼一闭就先倒了下去。
蓝文卓眼明手快的接住了人,“魏柯快,帮我把她扶回屋里。”
等安置好了杨李氏,魏柯才有机会问:“夫人她什么情况?之前不是说好的差不多了?怎么?”
蓝文卓把手上最后一根银针收回布袋,道:“之前看你忙于水库之事,便没有同你讲夫人她中了‘无’。”
魏柯大惊:“怎么会?”
“那现在?”
蓝文卓停下擦拭银针的动作,有些怅然道:“本来今天就打算出发寻找清茵草的,却不想京都的消息来的这般快,这般猝不及防,经此一出,夫人的毒怕是……”
蓝文卓虽然没把话说完,但魏柯已经知道这毒怕是压制不了多了了。
默了一会,他道:“可有线索?总不能漫无目的的寻找吧?”
蓝文卓又双摇摇头,“让人找了几天,都没见有好消息传回来,估计是有人从中作梗。…杨姑娘与我打算亲自去找。”
魏柯:“那裂隙山呢?听说是一座药山,有上去寻找过吗?”
蓝文卓又双叒摇摇头,“清茵草极其喜阳,一般生活在酷热地带,而种子生根发芽的条件却又恰恰相反,所以清茵草存活率非常的低。但又因平时没有什么药用价值,所以药农们都不会特地培植。”
正说着,蓝文卓却忽然仰天长叹:“这是逼老子踏上那块土地的节奏啊,想当初,老子可是发了誓的……”
一听他又用“那块土地”代替了不想提到的地名,魏柯便已知晓他们打算要去哪里。
但是有些痛,不是时间亦或者言语能安抚的,是以,魏柯没再说些什么,只是稍微用了点力拍拍他的肩膀。
蓝文卓扭头对他笑笑,“我没事。”说完,欲起身找杨秧说明一切时,杨秧已经整装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