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他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袍,道:“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如果你听了之后不……”
心生不妙的姜季礼没等她把话说完,就干脆利落地把人给搂进了怀里,“你说我听,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把你禁锢在身边。”所以,你别想跟那个人走。
杨秧眨眨眼,“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姜季礼垂下眼帘,有些郁闷地想:还能是什么?反正是他不愿意听到却又必须要知道的事呗。
杨秧捧着他的脸“吧唧”了一下,笑道:“我从来只喜欢你,没有别人,而隔壁那只种猪,我只想宰了。”
姜季礼眼睛唰地又亮了起来,有样学样地捧着她的脸,加倍“报复”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待俩人才平复了气息,杨秧才道:“知道吗?其实你小时候所认识的那个杨秧早已经死在了裂隙山山崖上,而我,我是说我的灵魂,我的灵魂,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说起前世的光景,杨秧眼中有些许的空洞。
缓了缓,确定姜季礼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害怕或者是震惊后,她才又继续道:“你我两个原本应该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才对,可是偏偏我们相遇了。”
姜季礼紧了紧手臂,“我感谢上苍。”
杨秧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其放轻松一些,然后才恹恹地开口,“不,我觉得你更应该感谢隔壁那位。”
提到隔壁那位,在杨秧看不见的地方,一张俊脸满是戾气,“为何?”
只两个字,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去压制着自己没杀去隔壁。
“为何?”杨秧想了想,简洁道:“我在那个世界死了,而他是间接凶手。”
姜季礼瞬间暴戾了,“我去杀了他。”
杨秧把人给拉住,温言软语道:“刚才不是打过了嘛?没分出胜负。而且,我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不用听解释,但凡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不留。”
杨秧把耳朵贴在姜季礼的心口处,那里正因为主人的愤怒而“砰砰砰”地强有力地跳着,让人感动,让人安心。
缓了缓,杨秧又道:“可是,正如他所说,他死在这里,将会给姜国招来很多的麻烦,更甚者是战争。”
在听到战争这两个字时,姜季礼终于冷静了下来,“那你跟他说话的时候,我要在旁边。”末了还加一句,“不然我不许。”
看着又小孩子气性的姜季礼,杨秧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他一道拐回了隔壁雅间。
兰室里,束农还是原来那一身破烂的衣服,雅间里没有床榻也没有贵妃椅,他也不唤人给他弄来一张,就拉了几张靠椅拼在了一起。
一米八几的人就这么凑合着躺着了,但要是老实着点倒也还看得下去,关键还一只腿放地上,一只腿挂在椅背上,姿势看上去要多奔放有多奔放,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率先走进来的杨秧只看了眼便把姜季礼拦在门外,“坐好,真特么辣眼睛。”
辣眼睛?
已经开始补脑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的姜季礼表面乖巧不去看,但却没妨碍他杀心突曾。
束农嗤笑了一声,“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矜持?”
听听,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他露了什么呢!
再瞅瞅姜季礼,脸都要崩不住了。要不是杨秧拉着手臂,此时他一定杀进去了。
“进来吧。”
这回,姜季礼没让杨秧先进去,自己先探了个头,待看见对方衣襟没有什么不妥之后才拉着杨秧进去。
看着依旧懒懒散散地躺在靠椅上的束农,杨秧二话不说,直接抄起躺在地上的被毒害得只剩三条腿的椅子砸了过去。
对此,姜季礼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