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么大的场合里被表白，杨秧是有些害羞，有些难为情的。但姜季礼却像是不够似的，只听他又继续道：“所以，我们之间若是谁想介入，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姜季礼声音才落下，楚步步便被在场的所有人投来了注目礼，每一道眼神都像是再说：哈，活该，谁让你自不量力？

楚步步那本就深埋着的脑袋就更加抬不起来了，藏在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刺痛了掌心也浑然不觉。

然而，到头来她只算是个背锅的，因为人家姜季礼压根就不是说给她听的。

而暗暗警告的某当事人束农呢，却像是睡着了似的，半个身子支在案桌上，眸子欲闭还睁。

杨秧今晚没喝酒，可她却觉得有些上头了。

在她想要扯姜季礼的衣袖叫他不要再说了时，有人又比她嘴快了。

“皇上，为表歉意，臣女愿意跳一支舞给大家助助兴。”

看着又跪在地上的楚步步，杨秧笑了：真能作，看来这姐妹俩没整到她，还真是不甘心呢。

姜安瑞没着急答应，递了个眼神给姜季礼：你惹得的麻烦，要怎么处理？

姜季礼也笑了，在灯光摇曳的夜里，他的笑容有些晃眼，可出口的话却是，“既然是表歉意，一只舞怎么够？怎么也得来个七八支吧？再不然，十支也行啊。”

楚步步脸都绿了。

只一个晚宴，谁特么没事会准备那么多舞啊？

还十个八个呢，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姜季礼像是没看见似的，还问特地楚年，“楚护国老将军，您说是不是？”

是个锤子！

正常人在再不然后面怎么也该是压下数量的，您倒好，拐个弯，就往高出蹦，您那么会跳您来啊！

楚年觉得，他可能又要买药吃了，忍了忍，僵着笑脸道：“可以是可以，只是……”

然，没等他说完，姜季礼又已经开口了，“既然如此，那楚二小姐这就开始吧，我们等着看舞呢。”

楚步步张张嘴，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请容臣女去换身衣裳。”

姜安瑞挥挥手，“去吧。”

楚菁菁：“皇上，家妹对宫里不熟悉，还是我陪她去吧。”

姜安瑞也没说可以与否，只是饶有兴味地盯着她看着。

楚菁菁被他看得心慌，“怎么了吗？我脸上是有什么吗？”

姜安瑞终于摇摇头，“没有，去吧，小心些。”

“是。”

楚步步姐妹俩下去后，姜季礼暗搓搓地问杨秧，“小秧儿，你会什么才艺？”

拿筷子戳菜盘子正戳得起劲的杨秧手一顿，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会…杀…人。”

姜季礼愣了一下，而后笑得两眼弯弯：“这个才艺好，能自保不说，还特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