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衣袖下的手紧紧扣住:“是,皇上说的是,是臣愚昧了。”
果然姜季礼一回来,姜国就不受他控制了吗?
不,他不允许。
不允许谋划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姜安瑞哈哈一笑,用一种开玩笑似的口吻道:“怎么会,司相也不过是担心没办法跟楚老将军交代的吧?”
司凌面部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顺着姜安瑞的话往下道:“是。还是终究什么都瞒不过皇上的法眼啊,楚老将军确实有拜托微臣来向皇上求情了。”
姜安瑞又哈了一声,也没挑破对方的暗藏的小心思,只道:“司相不必为难,这曲鑫也没犯什么大事,先关他个几天,让他自己在里边好好反省反省,等逍遥王气消了,自然就放出来了。”
司凌:“是。”
姜安瑞摆摆手,“司相若没有其他事情,先回去吧,朕也乏了,需要休息了。”
“臣告退!”说完,司凌步步后退,直至门边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待御书房的大门给关上的那一刹那,姜安瑞甩了甩衣袖站起来,“哼,这一个个地都成精了。打着求情的旗号,不就是想试探朕的态度吗?朕还真就不松这个口了,你奈我何?”
贴身侍从上前,一边给姜安瑞理了理衣襟,一边道:“皇上消消气,身子要紧。”
姜安瑞又哼唧了两声,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似的,笑了,“不过,司凌也该是着急的,毕竟唇亡齿寒嘛。”
侍从没敢接话,只是默默地给姜安瑞递了一杯安神茶。
姜安瑞挥了挥手,“走,咱去看看咱的德妃,想必她等得也很着急了。”说完,嘴角边上还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侍从见此,一股寒意由内而生:德妃,小的先行给您点根蜡,您好自为之。
话说护国将军府里,左等右等都等不来司凌好消息的楚年,反手就将跪在他身侧的楚步步给扇倒了,“看你这一天天的都干些什么事儿。”
楚步步一边哭着跪爬了回来,抱住楚年的大腿,“爷爷,步步错了爷爷,步步不应该让表哥去招惹杨秧的爷爷。爷爷,步步再也不敢了,您就原谅步步这一回好不好?”
“原谅你?”楚年俯身,深深地凝视着楚步步半响,然后又把人给甩开,“从前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可如今怎么蠢到让人怀疑你其实只是一头蠢猪?”
“在他们手上吃一次亏还不够,你还巴巴地送上你表哥,现在可好,把你表哥送进牢房里了,看你怎么跟你姑婆交代。”
楚步步抽抽搭搭的抹着泪儿,“这也不能全怪我呀,谁让曲鑫那么无脑,认个人都给认错。”
楚年斜了她一眼,“在那里嘀咕些什么呢?过来,我我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办,办好了,禁足的事就给免了。”
楚步步几乎是破涕为笑,“爷爷你说,步步一定能给您办好。”
楚年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道:“你过来,爷爷跟你跟你说件事……”
一开始的时候,楚步步脸上的神情还能保持正常,越到了后面,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震惊,甚至是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