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女子抚了一下手掌：“眼熟就对了，证明有夫妻相是一家人呐。”

黑袍男子摇摇头，“不对，还是觉得不对劲。”

紫衫女子，“哎呀，别不对劲了，快跟上吧，再晚影子都没有了。”

黑袍男子，“被你盯上的人还能跑了？”

紫衫女子：“也是！”

一路上，一黑一紫俩人明目张胆的跟在了杨秧等人的身后，杨秧与姜季礼自然是发觉了的，可偏偏又没有感觉到两个人的恶意，杨秧与姜季礼也就没有打算去理会。

直到差不多进入九月城时，杨秧才又问，“有没有查出这俩人是谁啊？”

姜季礼摸着下巴，“有怀疑过是你祖父祖母，但他们都带上了人皮面具，不好断定。”

当杨秧听到有可能是自家“祖父祖母”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一路上，俩人对自己都没有恶意，但是时不时打量自己的眼神，她敢以两世为人的经验上来判定，那绝对不是在看自家孙女的眼神，更多的是考察自家未来儿媳，呸呸……

有毒，绝对有毒！

她怎么能这么想呢，这不是要恶心死自己嘛！

缓了缓，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算了，一会咱们进城的时候，大家伙都小心些吧，别给九月城添乱就好。”

姜季礼点点头，对外吩咐了一声之后，又把杨秧给搂进了怀里，“我觉得吧，这趟卫国之行……”

杨秧抬手捂住了姜季礼的嘴，把他未说完的话给堵了回去，“我是一定要去的。”

姜季礼顺势在她软软的掌心啄了一小口，“师娘许久没见你了，你多陪陪她不是更好？”

“且，现在天气逐渐转凉了，出门在外，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方便的。”

杨秧眨巴眨巴着眼睛，“所以你是嫌弃我碍事了是吗？”

姜季礼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眨巴着眼睛，用一种比杨秧还委屈的语气道：“我明明是担心你。”

杨秧：“……”，这男人可真的是可攻可萌啊！

最终，受不了姜季礼一副可怜抱抱模样的杨秧把头扭到了一边，“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

姜季礼低低地笑了一声，又揉揉她的脑袋瓜子，“行，都依你。”

杨秧嘟囔了一句什么之后，挑起窗帘一角，看向了马车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的，骑着高头大马的一男一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第五之绽之前大开杀戒的事给招惹过来的？”

姜季礼也看了一眼后面，神色不明地道：“有人说第五之绽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也有人说第五之绽在报私仇，众说纷纭，五花八门，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五之绽确实是在为你报仇雪恨。”

“而那两位，若真的是第五山庄庄主及其夫人，那八成真的就是因你而来了，至于为什么只是远远地跟着，这恐怕要问他们自己了。”

“只是，有一点很意外。”

杨秧：“什么？”

姜季礼：“江湖传言，第五之绽在第五山庄只是你爹爹的替代品，并不受宠……可如今，我却觉得事实有待考究。”

听姜季礼这么一说，杨秧倒也想起了之前被第五之绽抓过去时，他狰狞着一张脸对她说的话。

他说：“知道吗？从我一出生开始，我就是我大哥的替代品，他们每个人都说我长得很像他，可是谁特么告诉我，一个从婴儿时期就被弄丢了的人，一个连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我要怎么长得像他？谁特么又见过长大后的他？”

杨秧觉得，倒不是传言有误，而是第五之绽真真实实的被当成了代替品。

当然，这种“真实”只是建立在第五山庄庄主特地放出来的烟雾弹之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