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越:“不是啊老大,你怎么一回来就直奔这里?莫不是你早料到?”
姜季礼:“不是早料到,是早有防备。”
司凌这个人,外表看起来挺清雅绝尘的,但内心里的野心有多大,看他掌握的人脉,实权就知道了。
杨子越:“那现在皇上岂不是很有危险?”
姜季礼摇摇头,“不会。至少在他名正言顺登基之前不会。”
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姜安瑞应该是有什么把柄被司凌抓住,并逼其禅让。
然而,也就是这个把柄更让姜季礼想不明白,它究竟会是什么。
正思索间,姜季礼来到了一个打铁铺门前,抬手急促地敲了三下门板,然后又间隔了十息这样敲了一下,再隔五息敲一下。
极有规律性地敲了五下门板后,店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出来迎接着姜季礼与杨子越的是一个眼神里透着精明的老翁,“夜里不接活,二位有事?”
姜季礼没有说话,而是从腰间摸出一块凤形玉佩,递到老翁面前。
老翁看了眼,让开身子,“二爷请进。”
姜季礼微微点着头,携着杨子越一同跻身进了打铁铺。
老翁看了眼外面后,确定没有被人跟踪后,立马关上大门,把姜季礼二人带到了密室。
姜季礼刚进密室不久,陆陆续续地又进来了三个人,其中俩人是中年男子,一人是年逾半百的妇人。
姜季礼拱手低眉,“凤姨,庆叔,六叔。”
被称作凤姨的妇人,抬手轻轻托起姜季礼,目色温和:“二爷长大了,也客气了,来,快请坐。”
姜季礼笑着应了声“那是儿时不懂事”之后,也随同三人落座。
姜季礼开门见山,“凤姨长居京都,恐怕对京都的事也是了如指掌的,那么瑾知今天就开门见山了。”
凤姨脸上的笑容渐收,“我们得到消息,五天前,皇上被司凌软禁,现在皇宫大院甚至整个京都,能自由活动的几乎都是他的人。”
姜季礼:“知道他有图谋,竟不想他动作如此之快。”
凤姨脸色有点灰暗,“那你知道司凌原本他是什么身份吗?”
姜季礼点点头,“知道。”
凤姨包括那两位没有说过话的叔叔都惊愕了,“你竟然知道?”
姜季礼:“前不久知道的。”
知道有人对他姜家江山虎视眈眈,他又怎么可能不去严查对方的底细?唯一让他错漏,并导致估算错的,也唯有他的皇兄身染重疾这件事。
庆叔:“那二爷打算怎么做?”
姜季礼抬眸,眼里杀意尽显,“那倒要先看看他都有对皇兄做过些什么了,若是皇兄此次突然重病跟他脱不了干系,那我姜瑾知可不知道什么叫血脉亲情了。”
座上三人都没有说话,但表露在外的神色无一不述说着“支持”二字。
姜季礼缓了缓,又接着道:“今夜过来,就是想跟凤姨还有两位叔叔借点人,趁着他还没把事情给闹大,早日把他给压了下去,希望这样一来,减少些对皇兄的伤害。”
六叔,“诶,说什么借?我们铁花战甲本就是先皇培养出来送给先后的暗卫,如今大姜有难,我等应当义不容辞。”
庆叔点点头接话道:“对,说实话,如果今夜二爷不光临,我们本也打算兵分两路,一路进宫抢出皇上,一路棒打那狗贼,叫他知道我们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