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钧擎：“给老子停下，再不然，今后别认老子这个爹。”

第五之绽骤停，还自动窜到第五钧擎的跟前，“那你揍吧！不过揍之前能不能不当着我儿子的面？”

第五钧擎二话不说，当场就是一帚子下去，“不当你儿子的面老子还不想揍呢！”

说着，还一帚一帚地打抽下去，下手毫不留情，“知道要面子了？当初干些不要脸的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要脸？我第五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还哪来的脸？”

叶清清带着小五也跪在了第五之绽的身边，“庄主，做错事的是我，不关阿绽的事，是我，庄主你打我好不好？”

第五钧擎没说好与不好，只是一个劲地抽着。一下又一下，薛怀湘看着也心疼，可是她却不能求情。

第五之绽扭头对着叶清清微微一笑，“没事的，你别担心。也别求情，不然会被打得更严重。”

第五钧擎像是为了验证第五之绽的话似的，抽得更加狠了。

其实第五之绽知道，他父亲其实不是因为当年他干的那件混账事而生气，而是因为他们一家三口差点害死了杨秧一事而生气。

第五钧擎一生坦荡热血，最见不得那些肮脏事儿，更何况他这还是手足相残。

是以，他并不觉得被揍一顿是重了，相反，他很庆幸，很庆幸她能反省，也庆幸他能替她受罚。

他看了眼端跪于身边的一大一小，心中只觉得暖融融的，他想：所有的一切因他一人而起，那就让他一人来承担好了。

不知打了多久，一直陪着端跪着的小五忽然开口了，“爷，你们大人的事我不懂，但是爹爹都被打出血了，可以停止了吗？”

第五之绽暖暖地一笑，“小五，爹爹没事，你爷只是跟爹爹闹着玩的呢。”

“骗人。”小五说着，抹着泪跪步上前，抱着第五钧擎的大腿，“爷，爷，要不你打小五吧，小五年轻，受得住……”

第五钧擎叹息一声，弯下身子把小人儿给抱了起来，“爷可以收手，也可以不打你，但是爷有一个条件，就看你答不答应了。”

小五歪着脑袋略微一想，“那爷您说，只要别再打我爹爹了。”

第五钧擎：“其实也简单，就是今后你必须跟爷跟奶住在一起，不要跟你混账爹娘住。”

小五低头看着依然跪着的爹娘，弱弱地问道：“那小五今后还能见爹娘吗？”

第五钧擎：“可以见，不过是每个月见一次，你看成就点头，不成爷继续抽，不抽他皮开肉绽不罢休。”

小五像是被唬住了似的，猛地点头，“成成成，只要不打我爹爹了，小五就跟爷跟奶住。”

第五钧擎伸出一根食指，“那我们拉勾勾。”

“拉勾勾。这是男儿间的约定。”

看着一老一小两只拉着勾勾的手，第五之绽后知后觉地觉得，他好像太低看自家老子的城府了……

不过，不见就不见吧，能保住命就好。

……

杨秧醒来的时候，姜季礼正坐在她的身边，安静捧着一本书默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