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礼有点意外杨秧心思那么剔透:“原本只是猜测,后来……”
后来什么,姜季礼没说,却也没妨碍杨秧去理解。
她是有听过关于这方面的传闻,但却不想会出现在她身边,而束农……
她状做无意地瞥了主位一眼,月子初年过二十,可却还没有娶妻纳妾,是以,他的主位上除了他自己,并没有第二个人。
传闻是那方面有缺陷,事实究竟如何怕是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这么想着间,她又看了眼束农,想说什么,究竟还是什么都没出口。
…算了,她静默吃瓜吧。
因为如今的姜国已经是月国的主国,是以姜季礼与杨秧被安排在了月皇主位的右下首,而作为史上最有身份的乞丐束农则在左下首位置。
几人刚坐下,舞池里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载歌载舞,期间也会陆陆续续地送一些吃食上来。
姜季礼与月子初还有坐在下方的明松遥遥说着客套话,杨秧则默默地吃着,一副天大地大唯有吃最大的模样儿。
没办法,自怀了孕之后,她胃口好,不管吃多少,都还总觉得饿。
以至于现在她每次睡觉都是饿醒的,嗯,这大概就是治疗嗜睡症的良方了!
姜季礼他们在谈什么,杨秧倒也偶尔能入耳几句,比如,虽然月皇是姜国的附属国,但月国的内政姜国不会干涉;再比如天下百姓需要的是和平,四国可以联起手来,打造一片太平盛世。
场面话而已,谁都会说,但真心投降了的又有几个?
再想起明国背地里干的事,杨秧就觉得这些话很讽刺。
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杨秧就坚持不住想要睡觉了,虽然中场离开没人敢说什么,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第一次国宴,杨秧觉得她或许该给人家几分尊重的。
况且,人家月国已经是自家的附属国。于情于理,她都不该的。
在她正准备掐一把她的小腿肚时,姜季礼抓上了她的小手,“别,会疼。”
杨秧翻翻白眼,“不疼我掐它干嘛?”
“就是知道疼才不给你掐。”姜季礼顿了顿,又道:“不然就先回去吧?反正也接近尾声了。”
听束农讲,前世的她是一个肆意张扬,无拘无束的姑娘,可现在,为了他个人迁就多少就不算了,竟然只是为了给一个外人撑的场子而掐自己?
虽然也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也知道她杨秧心甘情愿,可问过他姜季礼了吗?
在他还想说些什么时,杨秧轻声开口了,“你当我还束农的行吗?这里怎么说也是他的国。”
她或许没有机会为束农做些什么,但她却可以对这个国家,对这个国家的人们多好一分,再好一分。
姜季礼一听,心中更加难受了。
不是因为束农与她的牵绊,而是因为他有心想帮,却总帮不上。
这种感觉真特么憋屈到让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