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鹿小鸣扶回她已经睡过两次的那间客房。

鹿小鸣刚一进房，就立即把门反锁，把慕渐染也锁在了外面。

慕渐染不怪她。

慕渐染直接坐在门外的走廊上，对着门的方向，用尽耐心的等待。

他怕她半夜出事，因此干脆守在门口不走。

走廊的地板是大理石结构，很冰很硬，坐在上面很不舒服，但慕渐染不在乎。

他固执的守候着，直到天色开始蒙蒙亮。

他不由得打起了瞌睡，但只是很浅很浅的瞌睡，他一听到客房门打开的动静，立马就抬起了头，望向房门位置。

只见鹿小鸣一副刚刚沐浴完毕的模样，身上裹着床单，飘着香气，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她脸上的鲜血都洗的一干二净了。

她眼神疲惫的说：“抱歉，我没在你衣橱里找到任何干净的衣服……”

“我这就给你去拿一套睡衣过来，”慕渐染起身后，犹豫了一下，“我家没有女人衣服，是我穿过的睡衣，没关系吧？”

鹿小鸣轻微的点点头。

慕渐染笑了一下，小跑着去自己卧室翻了一件质量最好的纯棉睡衣，拿来给鹿小鸣换上。

鹿小鸣再次出现时，又不一样了，头发已经半干，脸上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穿着偏大的男式睡衣，袖子太长，裤管也拖在地上。

慕渐染替她折好衣袖，又跪下去给她挽好裤脚，接着，他把她从头到尾观看了一遍。

他忽然意识到，她睡衣底下什么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