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鸣哭着说：“我不是想死，我是想挖掉自己的肉……”

“为什么……”慕渐染以为自己听错。

鹿小鸣扯开自己病号服的衣领，说：“这是殊冷尘留给我的吻痕，我觉得恶心，我想挖掉！”

“你太蠢了……吻痕会消失的！再过几天，他留下的任何痕迹都会消失的！”但慕渐染不忍心继续责备她。

他丢掉刀子，用湿毛巾擦了擦鹿小鸣脸上的泪水，把她横抱起来，放回病床上。

他严肃的对她说：“以后，你遇上麻烦，不可以再擅自行动，你一定要通知我，要和我商量！知道吗！”

鹿小鸣点点头，她无比后悔，如果这次她和慕渐染商量了，一定不会出事，但后悔是没有用的。

鹿小鸣在镇定剂的作用下陷入了昏睡，等到她重新醒来，已经是手术后第三天了。

她的身体恢复了大半，比起生孩子，人流的创伤恢复的速度都比较快。

慕渐染又来探望她了。

这一次，他带着两个纸盒前来，在她面前打开。

慕渐染拎起一件珍珠色薄纱长裙，在她面前抖开，飘逸精致，做工一流，在光线中溢彩流光。

另外一个是鞋盒，他也一起揭开，拿出一双乳白色系带凉鞋，在她面前展示着。

“小鸣，今天是你出院的日子，穿漂亮些，你穿上这套衣服一定很美。”

鹿小鸣无力的摇摇头，“我不想穿这么漂亮，我没有资格。”

“不，你必须有多漂亮穿得多漂亮，殊冷尘一定在暗中看着你，你要让他知道，你一点事都没有，你要假装没有受到任何打击的样子，不然他可要幸灾乐祸了。”

慕渐染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在护士的协助下，她换上了慕渐染带来的这套奢华长裙。

她甚至主动要求化了个淡妆，修饰了自己惨白的脸色。

慕渐染重新见到她时，非常的惊艳。

鹿小鸣美得就像一个从未受过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