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呀?”鹿小鸣一脑袋的问号,要说她对慕渐染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那就是他太沉默,从不主动对她说心事。
就拿当年他出国的事来举例,一个小时后就要登机,她通过一个从机场打来的电话才得知他要前往欧洲隐居的消息。
慕渐染在电话里通知她后,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说,就挂断了电话。
鹿小鸣家里的秘密全都和他说过,可慕渐染却从来不说自己的身世。
她至今不知道,他父亲是谁杀死的,发生过什么,他母亲又是怎样的女人,他到底和谁再婚,他在欧洲被谁救济,谁资助他开影视公司的,他一概不提。
一整天相处下来,都是她在倾诉。
唉,这就是慕渐染,一个习惯独自承受困难,从不与人分担心事的男人。
她不知慕渐染哪里搞来的门禁卡,竟然能直接打开体育馆的后台大门,通过化妆间和工作间走廊,她忐忑不宁跟着他。
走上一截楼梯,眼前豁然开朗,她呆住,惊讶无比的望着正前方。
她正在体育馆的演唱会舞台中央,虽说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远方的霓虹灯和头上的星月光芒点缀,但,足以震撼她的内心。
“好美!”鹿小鸣深吸一口气,体育馆的露天草坪散发强烈的草香。
三天后,这里就要举行声势浩大的演唱会,舞台已搭好了九成,君遥遥的巨幅海报悬挂在旁边的架上。
她担忧的说:“我们这么偷溜进来,合适吗?”
“没事的。”
慕渐染没再说话,默默坐在一个木箱子上,把吉他抱在怀里,调试琴弦。
“咦,你怎会弹吉他?我还以为你心血来潮,买把吉他准备送人的。”鹿小鸣很意外,慕渐染在她心目中,和音乐一点都沾不上边。
慕渐染以前跟她住在一起时,也从未表现出对音乐的兴趣。
一个曾经经营过赌场的大佬,一个以枪支为生的人,抱着一把文艺气十足的吉他坐在她面前,堪称奇观。
慕渐染平淡的说:“因为长时间和音乐人打交道,学会了些。”
“看来想举办演出的人是你。”鹿小鸣天真烂漫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