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保释她后,殊冷尘说出站在她这一边的宣言,鹿小鸣愈发愧疚,但永远都无法挽回了。
她亲手在他心口上割了一刀,裂缝一旦出现,就会永远存在。
林医生觉得很尴尬,到底没有久留,不到几分钟就走了。
殊冷尘则再也没有走进这个房间一步。
鹿小鸣感觉到屋子没有一点生气,他要么是一夜没有走动,要么也离开了。
累得不想动。
她半睡半醒熬着。
早上,钟点工进来换床单,惊讶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床单上染着刺眼的红色。
鹿小鸣并未睡在床上,而是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就这样坐了一夜。
“抱歉,把床单弄成这样。”她虚弱的说。
“鹿小姐,难道是孩子……”钟点工担忧至极。
“不是流产,我没有怀孕。”鹿小鸣似笑非笑,“总算真相大白了,他一定讨厌死我,讨厌得巴不得把我丢进大海吧?他要杀死我,我也不惊讶。”
“你在胡说什么?少爷怎会杀你?”钟点工换上新床单,说,“你看起来很憔悴是一夜没睡吧?再多睡一会儿吧。我中午再叫你起床吃饭。”
“殊冷尘呢?”
“不在家,我来的时候,就没看见少爷,保镖说天亮前就出去了。”
“又去哪里了?不想和我待在同一个屋子吧。我也要收拾东西走人了。欠他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还。”
钟点工像林医生那样发出叹息,仿佛亲眼见证一样艺术品遭到了破坏似的。
钟点工在浴室门口等着她洗澡出来,给鹿小鸣找来了卫生棉,鹿小鸣看上去根本不像来了月经,而是像个没了魂魄的活死人。
钟点工用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鹿小鸣对着镜子,几乎是自言自语的:“现在想想,我真是够白痴的。林医生说得对,他没有伤害过我,我为什么鬼迷心窍的……要做出这种事?要是可以重来,我不会允许这场交易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