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带冷笑,“医院账户上剩余的钱,都归你了,这是别墅钥匙,之前说过要给你的,也一并结清,我不会再让你去酒店上班,你出现在那里,会玷污酒店环境,嫖了你两天,这些钱应该够填满你这个贪钱的女人。”
她身上还残余他赐予的疼痛。
带着一抹凄楚看向他,之前,三番四次要摆脱他,可如今真的要和他分开,鹿小鸣竟然有了留恋。
她自觉下贱,不言语。
只莫名确定了一个事实:纵使他在房间里翻云覆雨,又残暴又放肆,也是她咎由自取。
她决定,心甘情愿的宽恕他种种的恶行,接受这一切是她自己罪有应得。
她明白她伤害了殊冷尘,却无法准确向他表达她内心的悔恨。
道歉的话说过多少次了,他哪一句听进去了?
更奇怪的是,一看到他的脸,她又是心疼,又是仇恨,这样的心情复杂的交缠。
只是,心疼他又如何,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在乎。
殊冷尘蹲在她面前,托起她下巴,没有感情的观察一番,从容的笑着:“你这张脸,对我已没有魅力,用不着装出这样楚楚动人的表情。”
“谢谢你资助我父亲。”她冷静的说。
殊冷尘觉得无趣,冷哼着起身,回屋里去了,背影决绝,一次都没有回头。
她谢他,并非没有骨气,她就是要故意做出若无其事的态度,告诉他,她没有被他征服。
钱她没有拒绝,钥匙也捡起来,擦干净,攥在手心里,攥得手心发疼。
她催眠般自语:“交易完成了,就此了结了,殊冷尘。我自由了。”
说这话时近乎无情,可心,却和身体一样隐隐作痛。
鹿小鸣久久的看着两个箱子,她能去哪里?偌大,可有收留她的地方?
她连站都难以站直,更没有多余精力去寻觅新的住处。
绝望下,打电话叫来出租车,第一个想到的地点,是晴柔家。
希望她愿意再次收留鹿小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