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月。”

“十五个月……”慕渐染喃喃自语，“十五个月前，是你从意大利回来，再一次和我劫后重逢的时刻，那时候，我们同居过一段时间。”

“恩。”

“你却没有对我坦诚，你已经生过了孩子。”

“抱歉，因为不知道怎么对你说才好。”

慕渐染呼吸有点抽搐，“你还敢说，我伤你伤的最深，鹿小鸣，有你的，你才是悄无声息捅人刀子的那个。”

电梯门打开，慕渐染大步走了出去，鹿小鸣慌忙在他身后跟着，生怕他一不留神摔跤。

司机为慕渐染打开车后座的门，慕渐染背对她说：“我今天来见你，本来是期待着，会不会还能像以前那样，只是坐着聊天打发时间，排解一下我心里的烦恼，但现在开始，这根本是奢望，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我们两个都互相伤害过对方，说原谅的话，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除非我们老了，对什么都淡化了，到那时候，可能才能放下，鹿小鸣，我不会再来找你，谢谢你前几天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被一些小事束缚，简直是浪费人生。”

“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关于以前的事，我知道就算道歉也没有用，我只能就这么让伤口摊开，随便它结痂还是长疤，就像你说的，老了才能淡忘。”鹿小鸣只能说到这种地步。

慕渐染还说：“工作的事，你不想做的话，我不会勉强你，合同方面，我会修改，你静心准备生孩子吧，折磨你对我毫无意义，我既感觉不到痛快，却也不怎么心疼，我感觉你在我心里已经渐渐变成一个死掉的细胞。”

“谢谢。”

“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和我无关，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过你的阳关道。”

“谢谢你放过我。”

“我没什么可以谢你的，我对你的恨，究竟要多长时间才能消失，我也不敢保证。”

“恨我吧，没关系。”鹿小鸣红了眼睛，原来她还对慕渐染有最后一丝丝的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