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箭本将军只伤他肩臂,这一箭必取其目,谁让他有眼无珠认了个不肯护下的主子!”
“林素,你好大的胆子!”朝阳公主眼看自己的得力干将受了重伤,心中怒火飙升,不顾风度地嘶叫:“待我前去禀告父皇治你一个……啊!!不要!道歉,本宫道歉!”
朝阳又气又惧,那林沐濯完全是个疯子,要不是她喊得快,赵安的左眼真就没了!
柴忌心生不忍,轻扣住公主的手臂,吃力地喘道:“殿下不必为了小人委屈自己……”
“住口!本宫做什么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朝阳推开他的手,转头对身后几个厉喝:“你们是死人吗?还不过来扶好赵统领!”
看呆了的侍卫们这才回过神,赶紧七手八脚帮忙。
朝阳走近几步,恨声道:“林素,你明知道本宫倾心于你,你还这么对我,一次一次拿这些身份低下的贱婢来戳本宫的心,你是故意的吧?”
“公主的心意林某消受不起。过去的事,本将军不想再追究,但今天这笔账咱们先记着,如有下次,定不姑息!”
“你……!好,好的很,那咱们就走着瞧!”
双方人马,一方沉着肃穆静观其变,一方狼狈不堪急于善后。
朝阳公主站在当中,只觉羞愤难忍,仇恨难抒。
她怨毒的目光一一扫过林沐濯小烛等人,同时在心中立下重誓,总有一天,她会把所有镇国将军府的人踩在脚下,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目送他们走远,林沐濯立即着人上前:“去查查五公主这几日的行踪,务必详实。”
“将军是怀疑朝阳公主跟踪咱们?”文渊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打马靠近。
“防人之心不可无,查清楚点儿有备无患。”林沐濯拍了拍马头,预备继续上路。
小烛可不想一直跟将军大人保持这么亲密的姿势,连忙说道:“奴婢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和维护之意,那个……奴婢这就不打扰了。文渊哥哥,我还是……嗯?人呢?”
话说小马跑个没影儿后,母马一直吭哧吭哧心神不宁的,文渊也跟着不得安稳,坐在马上好像坐在了船里,摇啊晃啊,还不好掌控方向。
这会儿,母马怕是越来越心急了,非要朝来时路走,文渊对它又呼又喝也不管用。
小烛东张西望找不到人,听见声音钻到林沐濯胳膊底下往后一看,发现文渊竟然走远了,急喊道:“文渊哥哥,你去哪儿啊?”
文渊擦擦一头大汗,干脆翻身跳马,把缰绳交给队尾的一名赤羽卫说:“你牵着它,速去把小马找回来。”
“是,文校尉。”那侍卫领命离去,空出来的马匹当然归了文渊。
他重新骑马跟上。
小烛急不可耐道:“文渊哥哥,咱俩共乘一匹吧,老麻烦将军太不好意思了。”
文渊看到她挺得的笔直的背脊,有点想笑,也难为这丫头在马上还得保持这般僵挺的坐姿,估计小腰快断了吧?
“将军对舍妹的护佑,卑职感激不尽!”文渊郑重行礼:“但因此得罪了朝阳公主恐怕后患无穷……”
林沐濯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早该杀杀她的戾气。皇上顾念先皇后旧情对她百般容忍,底下那一群狗奴才也只会助纣为虐,早早晚晚不是她杀尽不服之人,便是引得众怒惹火上身。”
“将军说的是。”文渊实在无法忽视某人使的快抽筋儿的眼色,装作不经意道:“小烛,快下来吧,怎么还挡在将军前面,太不懂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