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她不背,根本没瘦,明明胖了几分才对!
小烛在一旁腹诽不已。
“清减倒好,本将军只怕臃肿起来跨不上马儿可糟了。”林沐濯难得凑趣地说。
文渊也笑道:“尤管家定是挂念将军过度,眼花了。您老还不知道,新来的厨子甚合将军心意,将军每顿比先前能多吃不少呢!”
“如此最好不过。”尤管家欣慰地笑笑,“敢问这趟出门,厨公是否随行在列,老奴先行认识一番,好做安排。”
“厨公可不敢当,是个厨娘。”文渊把小烛从人群中喊出来。
尤管家看见她,一脸惊异:“竟……如此年轻?”
小烛甜甜问了好,却生生把老管家吓退一步。
将军身边久无女眷,哪怕对方是个厨娘,也够惊人的。
耿直憨厚的管家半天才缓过神儿,赶紧拎着袖子道:“将军旅途劳顿,先入园休整吧。”
第二日一早,林沐濯换上便装,在尤管家和文渊等亲随们的陪同下备齐礼品清单,以林家第五代嫡系子弟的身份正式去林氏祖宅拜访。
昨日见过的族长、长老以及同族亲友悉数到齐,门口还挤了不少围观百姓,场面十分宏大。
众人进了正厅,彼此寒暄一阵儿,族长和几位长老便引领林沐濯等人往祠堂而去。
这些年,随着镇国将军的崛起,林家在福州当地简直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谁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起先家族内也出了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企图打着镇国将军的旗号作威作福,消息传到林沐濯耳里,二话不说,下狱的下狱,砍头的砍头,此等六亲不认的做法,再没谁敢造次。
当然,作为林家的一份子,他也不能自己吃肉,旁人喝风。
福州此地铁矿资源丰富,朝廷要开山采矿正是用人之际,这种时候滥用点手中职权为自己族人谋个私利什么的,实在小菜一碟。
林家人有了营生,惹事生非者自然少之又少。
这便是林氏子弟对他又怕又敬的原因,林沐濯不回还好,回来了大家都得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又惹恼这尊瘟神。
祠堂经过几次翻修重整,气象庄严烛火鼎盛,散发着幽冷的气息。
除族长外,其他人主动止步庭前。
林沐濯径直入内,族长点燃三炷长香交到他手上:“将军请。”
“有劳。”林沐濯客气地点了下头,手持香火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深鞠三躬,再行至香炉前插好。
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在离香炉较近的牌位上拂了拂,才转身离开。
族长默不吭声,眼光停留在刚才那个被拂的牌位上,不禁叹了口气,那上面赫然刻着:先孝林公讳觉府君生西莲位。
正是林素之父。
接着,林沐濯一行回到祖宅,午膳时间差不多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