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见华真的声音，下意识就偏头。

而华真，已经走到了他的身旁站定。

“父皇，你在看什么？”

华真看一眼皇上的侧脸，又扭头，朝皇上先前望着的地方望去。

——一朵云，辨别不出形状的云，似花，似兽，似惊涛骇浪。

·

寓意何为？

“无趣罢了，随便看看。”皇上这样回答华真道。

“无趣？”

华真狐疑地转身，又上下打量了皇上一番。

看你也不像是无聊的样子啊。

看着皇上眉头郁结，华真接着问道：“父皇可是有什么心事？”

听到华真这一句，皇上突然就怔了一下，双目放空，好似陷入了某种回忆。

良久，皇上又扭头，深深看了华真一眼，方才开口：“安华，你有没有觉得，你母后变了，变了一个人。”

华真：您现在才发觉啊(ˉ¨?ˉ??)……

没等华真回答呢，皇上又接着开口：“十年了，这十年来，朕每日看着你母后，就好像看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华真：哦，聪明人，原来早在十年前一眼识破，我都不知道怎么夸您好了。

“每次同床，朕都不愿意碰她一下，因为朕直觉，她不是朕的皇后。”皇上又自言自语一般道。

华真：好的，父皇乃是有原则的真君子，鉴定完毕。

“这十年来，她总是喜欢拿油替朕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