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狗爷径直向中间的楼梯口走去,一边道:“对了,这儿只有一处楼梯可上下。”
狗爷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而且是刻意提醒,郝知狐疑,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与他没什么关系,他又不在这儿起居生活,没必要在乎这儿的格局。
很快,上了楼梯,来到缓步平台,而后转身是向二楼的一段楼梯,可就在迈步的一刹那,郝知余光注意到,上方似乎有一双脚。
嗯!
郝知一愣,立马抬头,木然一呆,只见,在二楼的楼梯口处杵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老人,一个长头发、蓬头垢面的老人。
在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双阴恻恻的眸子,正在盯着他。
四目相对,郝知头皮发麻,吓的退后了好几步,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说这儿没人吗?
还是说大白天……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一个人,一个老人,乞丐一样,全身上下是黑色衣着,那是由许多烂掉的衣服拼凑在一起,以此来裹着身,又加上毫无征兆的出现,能不吓人吗?
而一旁,狗爷忙拍了一下额头,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呀,差点忘了,他是这儿的看门人,十几年了,一直在这儿,你瞧我这记性,忘说了,呵呵。”
嗯,看门人?
郝知心有余悸,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魂儿都让吓没了,他还以为大白天遇见亡灵了。
这时,狗爷上前一步,目光带着得意的笑容,说道:“老爷子,不用看了,他是这儿的新主人,记住了吧?呵呵,你该忙你的去吧。”
说了这么一句,狗爷回头,又对郝知道:“走吧,上去吧,没事儿。”
郝知着实让吓着了,毕竟之前狗爷说没人,还说原先一家十几口烧死了,现在突然见有人出现在眼前,能不乱想吗?
只是奇怪,老人是这儿的看门人,这个可以理解,但十几年一直在这儿?未免太离谱了,哪个看门人可以忠心到这种程度呢?何况这儿太偏僻,衣食都是问题。
呼!
郝知深呼吸了几口气,缓了缓神,迈步上楼,紧跟在狗爷的身后一些,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郝知注意到老人纹丝未动,目光一直在注视着他。
郝知不得劲儿,因为老人的眸子太阴森了,缺少生气,不像正常人的目光,似乎只有死人才会这样。
不过有狗爷在,也碍于面子,郝知硬着头皮,往上走,尽量不去注视老人,但越是这样,目光由不得去看,就在郝知上最后一个台阶,路过老人身边时,他忍不住近瞄了老人一眼,阴恻恻的眸子下,老人的嘴皮子在动,但是没声音。
就在这时,狗爷又开口了,道:“老爷子,还不去把草收拾一下?”
老人身子明显一顿,而后向楼下走去,但是动作很僵硬。
而在这个过程,老人抬起了头,阴森森的眸子,一直在注视着郝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