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知这一句话,让两口子大为疑惑,当时夜晚漆黑,开着远光灯,公路上除了那个老人家,的确是不见有其他人。
两口子对视,面面相觑。
其实,现在男人都承认了,且报了警,想这些也是因为纯属好奇,不是为了狡辩等,可是想了一会,实在不记得当时有其余人目睹车祸。
郝知不会故意去说破,面带微笑。
这时,女人忽然一怔,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和她丈夫只顾着想其余人,从而忘了最重要的一个人,那就是当事人,那个老人家。
对了。
这个年轻人不是说当时在场的人吗?那除了他们两个,只能是指受害人。
可是……
女人神色怪异,小声和男人说了一下。
男人听,微微一愣,第一个念头就是不可能,当时开有远光灯,正常人视线受阻,哪看得到车牌号,即便看到了,怎么知道他家在这儿。
那种情况下,老人家记住了车牌号,且还可以动的情况,不该都是报警吗?为什么过了一两天,委托一个年轻人,还好心给机会自首,另外这个年轻人不是说老人家死了吗?
细细捋一下,这件事好奇怪,感觉前言不搭后语,太莫名了。
不过男人也不细问了,因为事都出了,问这些有什么用,他看着郝知,愧疚道:“很对不起,我当时要下车看一下,兴许那个老人家就死不了。”
“也许吧,不过现在……我相信,老人家原谅你了。”郝知微笑着来了一句。
其实,郝知这么说就是真的这个意思,不是那种让男人心安理得的意思,但男人听来就是说老人家泉下有知,会原谅他的过错。
不多时,警车来了,可以听见鸣笛声由远而近。
男人起身,‘唉’了一声,知道该来的来了,有那么一点儿害怕,但心里边更多的是踏实感。
其实,在这个时候,郝知知道自己差不多也要离开了,可问题来了,现在走呢?还是稍稍等一会,比如等男人上了警车再离去,这样有始有终。
不过就在郝知犹豫之时,郝知知道现在可以走了,因为在门口处,看门老人出现了,那一双缺乏生气的眸子,正幽幽的注视着他呢。
郝知顿时一个激灵,忙站起身,道:“我也该走了。”
说着,郝知相当干错,迈步就往外走,一刻也不作停留,生怕慢了。
废话,敢让老爷子久等吗?
那肯定是不敢。
郝知清楚,自己可以不去怕这个老爷子,但绝对不能太把自己当根葱,该敬畏还是要敬畏。
还有一点原因,郝知不想让两口子看到看门老人,事情差不多就这样了,不必要引出其它的事,不是吗?那老人家已死,不能复生,这两口子也不过是一是犯了错,一时糊涂,可以给机会弥补的。
‘咔’!
开了门,郝知跟着看门老人就往外走,当要出大门时,那街道一通亮,警车也来了。
面对这种情况,郝知有点儿怂,迈出去的步子往回一缩,不敢就这么出现在警车的前面,怕不好解释,不过看门老人无所顾忌,直接出去了。
郝知一愣,很无奈,只能也跟着出去了,反正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在这个过程中,那两口子也出来了,只是慢了些,因为实在没想到郝知说出去就出去。
当两口子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警车在门口,警车下来了。
这一个照面,其中一个警察看着两口子,出声寻问道:“时你们报的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