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郝知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的,还需怀疑吗?不,似乎不用了,现在他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个青年不简单,这个青年知道他和白苗苗是异类。
而更让郝知不敢想象的一点,这个青年根本不怵亡灵,不然何以这样对白苗苗说呢?‘魂飞魄散’都用上了,很显然这个青年是有手段的。
顿时,一股子不安,郝知慌忙把白苗苗拦了下来,并护在他的身后,以防白苗苗乱来,他怕局面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与此同时,郝知也心生戒备,盯着青年。
这个时候,情况是不明觉厉的,且看门老人有提醒过,遇见‘他们’,可‘不要惹,不冲突’,那郝知自然会谨慎,他也在作打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听话。”
郝知安抚着白苗苗,一边盯着青年,除此之外,还要想眼下怎么办,要是青年不依不饶,似乎只有想法子开溜了。
青年不是咄咄逼人的主,他神色虽不善,但警告白苗苗一句之后,态度缓和许多,他解释道:“我有……了解过,得知你们的一些来历。放心,我并不是有意要为难你们,只是身负职责,现在我在调查一件事。”
说完,青年转向白苗苗,道:“于公,我了解过,这次的事和你没有太大关系。于私,我见你和常人无异,那我当你和我一样是普通老百姓,我不为难你,你也不要乱来。”
其实,这一番话,很客气,而且简明扼要,说的很详细,很清楚。
那郝知还用想吗?显然,眼前的这个青年单单是冲他来的。
一时,郝知安心了一点儿,至少白苗苗不会有什么事,可问题是他怎么了?一直以来相安无事,为什么引出这样一个人要调查他?
对了,青年说调查一件事……
忽然,郝知一怔,他想到了,意识到了,这件事不会和赵明有关系吧?
“行了,跟我走吧。”
青年再一次催促,目光落在郝知的身上,神色谈不上善,但也不是多么友好。
而这个时候,郝知是心虚的,不敢来硬的,可要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青年走了,似乎也不是办法,万一去了回不来,到时哭都找不着地儿,找不着人。
“行,我和你走,不过你要说清楚,我总要知道因为什么事要和你走吧?还有我不放心她,让她离开这儿。”
目前,这是郝知能想到最妥当的办法,也是底线条件。
事实上,就青年一人而言,郝知是不怕的,即便惹不起,他也可以躲得起,可他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在青年背后也有组织的,比如正是看门老人所说的那样,所以这个事就不好说了。
眼下这种情况,似乎能指望的也只有看门老人了,虽然有点儿不好意,但着实没办法。
郝知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留在这儿,拖延一下时间,让白苗苗安全离开是其一,其二就是回十一区知会一下看门老人,让看门老人赶紧来‘救’他啊。
只不过白苗苗这个小妮子,呆呆的,长的像聪明的样子,实则意会不到郝知的想法,一听郝知要留下来,很着急,自然是不同意的。
她根本不惧青年的威胁,现在可以安分守己,仅仅是听郝知的话而已,可郝知要有点儿危险,别说什么大庭广众,即便人山人海,也要在所不惜的要拍青年一巴掌。
“我不走!”
白苗苗摇头,不答应。
这一刻,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青年,一双眸子阴森怨毒,可以看到有阴寒黑雾在眸子间流转,那眼珠子时而正常,时而漆黑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