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的头些天,初五之前,两口子基本上是不在家的,虽然说不走亲戚,但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还是走一走,尤其是一些大领导,能走走是最好的。
对了。
郝知忽然想到也有些时日没联系的王澎,不知道关于小安的事怎么样了。
想了想,不管是对王澎,还是对小安,郝知都有必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毕竟他答应过小安,而现在是让王澎帮忙。
郝知拨通了过去,过了好半天,就在自动要挂时,对方才是接了起来,那边王澎的声音,带着歉意,道:“哎呀呀,刚才和我兄妹几个玩扑克,我回老家了。”
这不奇怪,过年嘛,回家了,很正常。
闲聊了几句,郝知才是说起来小安的事,问道:“怎么样,应该问题不大吧?”
要是有问题,相信王澎早说了。
事实如此,还真没什么问题,王澎笑了笑,道:“咱什么都有的,能有什么问题,不过瞧那小安的父亲,蛮可怜的,怕是要无家可归。”
“可怜?”
郝知皱眉,想不通为什么会用这两个字一个词来形容小安的父亲,或者说叫养父。
“你是不知道,刚开始,我们都以为小安的老父是装的,可后来经过医院开了证明,好像是真的失忆了,是真的忘记有小安这个女儿了。”
王澎这一提,郝知才恍悟,当初为了小安的名声,不仅把那些照片删除,还对小安父亲的记忆也动了手脚,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王澎用可怜二字形容了。
一个上了岁数的人,失了关于女儿的记忆,那他肯定会忘记对女儿的种种行为,反而觉的女儿不给他留东西是错的。
一声叹,郝知实在同情不起来,也不想多说,道:“那也不用管。”
“没管,不过就一直闹,但没用,再说失忆是失忆,但那德行实在不好啊,本来我啊,还有网友啊,都挺同情的,但看那样子,网友就更相信了,之前对小安是有家暴的。”
王澎幸灾乐祸道。
这一点到是让郝知没想到的呀,果然失忆归失忆,本性这个东西是改不了的。
郝知笑了笑,道:“什么时候回来,帮了这么大忙,我得请你吃个饭,之前就说过,一直没时间。”
“哎呀呀,郝哥,见外了,见外了,我还想着,请你吃顿饭呢,说实话,要不是你啊,这次……唉,怎么说呢,就是经过小安的事吧,我忽然发现,挺有意义的,你看我以前,算了,我不提了,真是感觉白活,反正吧,我就想着,小安的事结束以后,不不不,这个正月一过,我就正经过日子,不瞎混了,不想那些虚的了。”
王澎说了一大堆,很认真、看开的样子。
郝知很意外,能听见王澎这么说,以前王澎什么样,他是知道的,不务正业,二流子一样,他是看不起的,现在能有这样的觉悟真是不错。
当然,这也是郝知想听的,本来他让王澎完全接管小安的财产是有顾虑的,但现在听了这么一番话,决定交给王澎吧。
“澎哥,就冲你这一番话,我还有件事。”郝知说道。
王澎一提神,很乐意道:“郝哥,你说,只要兄弟能帮得上忙。”
“还是小安的事。”
郝知不拐弯抹角,坦诚直白,道:“之前,我让你挂个名,现在你管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