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一脸黑线,无语的迅速起身,只留下一个满眼狐疑不理解的老人怔怔望着他,谢安边走边骂道:“我以为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原来是这一句,我还有正事呢,不想理你。”
老人傻笑道:“就是有话要说,没吃饱。”
谢安已经走远在十步以外了,老人突然大声道:“那道剑气已经不能用了,你必须重新祭炼!”
谢安微停脚步,然后又大踏步出去。
老人摇摇头,继续坐那把花生米扔进嘴里,一口酒,一口花生米,偶尔抬头看看天,看看月亮。
有一辆红色马车在武帝庙西边静悄悄观望,可却迟迟没有任何动静。
老人微微搓了一下花生米的皮,红色马车顿时剧烈颤动,里边女子急忙惊慌道:“大仙饶命!”
老人松开手。
随即红色马车凭空消失不见。
谢安并不知道这些,他迅速飞掠身形,如流星赶月,回到菜馆。
谢安在房间里换上夜行衣,带上黑面巾,一双清澈眸子如水映月,泛着冷冷的清辉。
谢安从窗户中向北飞掠,目标是城东的巡防大营。
而此刻,在城北的讲武堂之内。
一处靠里边的小院里,有一口寻常水井。
水井旁边,站着两个中年人,一个灰布衣,一个青衫儒士模样。
“廖师兄,按计划行事?”青衫中年人开口道。
“嗯。”灰布衣中年人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狠辣果断。
青衫儒士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手中掏出一道符隶,而后轻轻投入水中,并指掐诀默念道:“天地玄宗!河伯现!”
那口水井顿时汩汩之声大作,本来一望不见底的深井,水面刷刷就涨了上来,青衫儒士和灰布衣中年人齐齐稍微退后一步。
不过片刻功夫,水面与水井齐平,中间咕咚咕咚的冒着细密的水泡,打碎了一弯天上明月,而一个浑身绿色的老人凭空出现。
老人颧骨极高,额头极大,皮包骨头,一身绿色乃是水草苔藓之类的东西,老人手里提着一根弯弯曲曲的拐杖,这时目光只扫在青衫儒士身上,拱手道:“上仙有何吩咐?”
青衫儒士看着井中一点点燃尽的符咒有些肉疼,这时灰布衣中年人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速去探查城东巡防营之内的动静,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有一尊水神庇佑,能轻而易举就杀掉我们湖底秘境的人。”
老人恭敬一拜,转身沉入水底。
水面骤降,水井一如平常一般。
青衫儒士低眉道:“有必要吗,廖师兄?”
灰布衣中年人冷冷道:“神殿这帮王八蛋,如果真是他们也养育一尊水神,那湖底秘境还有什么秘密可言,你可别忘了,我们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青衫儒士道:“可是当时那些人已经上岸了呀。”
灰布衣中年人摇头道:“我还不是不放心,因为死的这些人都是湖底秘境的教习,就算已经上岸,可是你不觉得还是太巧了吗,关键是从始到终,我们都没有发现人在哪!”
青衫儒士也沉吟起来,突然道:“廖师兄,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灰布衣中年人微微侧目,“有什么不可说的?”
青衫儒士突然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灰布衣中年人神色阴晴不定,长长出了一口气,最后叹道:“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