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震惊，后者同样也是震惊，但此震惊非彼震惊。

跪在地上的锦衣卫看到徐有德的表情，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这次他不仅不会受罚，说不定还能得赏。

“这……这是从哪儿来的？”徐有德指着画哆嗦着问道。

“回公公，是从后院一间女子闺阁中找到的。”锦衣卫面露几分得意，他就知道，这画中女子一定能引起公公的兴趣。

“可知这画中女子是谁？”徐有德又问。

“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云在天的女儿云飞雪。”锦衣卫这下更激动了，他既然敢来，自然是将一切都打听清楚了的。

徐有德接过画，仔细的看着画中美人，“美，实在是美，我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美人也见过不少，这么美的，却还是头一次见到，若非这画画得如此逼真，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美人。”

见徐有德痴迷的盯着画，千荨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这画怎么就落入他手中了，这下恐怕不妙了。

当天晚上，徐有德并未让千荨再进屋伺候，而是捧着画在房间里转了一个晚上，最后决定，既然如今东西找不到，不如拿这个去交差。

那云在天既然一早就得了消息逃之夭夭，想必早已将《九华笔录》带走了，他即使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恐怕也找不出东西来。

既然如此，他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少意义。

他再次看了一眼画中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云飞雪，哼哼……”